“你的父辈定然是个做官的,不过却是贪上事了,或是欺压良善,或者收受钱财,又或者贪上了人命官司,这才逃离了官家,落草了吧!
就你这面白无须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是恒源号的人,实话告诉你,江南的恒源号有二爷认识的人,从来没有听说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北宫羽听他瞎白话,那颗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滚!一派胡言!”
“哼哼!小先生不信也罢!”焦二听到他否认,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能够掌管一方渠道的人定然是掌柜的,或者是二当家的,可是这样的人物某却没有听过,也罢!毕竟曾经当过明面上的人物,现在却成了下九等,也是没办法的,嘿嘿,你这都是命。”
望着幸灾乐祸的焦二,北宫羽颇为无语,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有点能耐,竟然能够看出自己的假身份。
北宫羽试探的问了声,“你知道本少爷来此所为何事?”
“当然!这怎么可能瞒的过二爷,”焦二神秘的尖笑两声,“实话告诉你,从你进门二爷就盯上你了,有你这气派的少年郎都在金丝笼里读书呢!就算出来那也是随从丫鬟的跟着伺候着,哪有像你这样的。方才你和那汉子嘀嘀咕咕的,对着玉山街指指点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是不是盯上了大户人家,让你同伴去踩点去了吧!”
嚯!的确是踩点去了!
北宫羽不由高看了这家伙一眼,看来市井之徒也不可小嘘啊!
“你是盗窃贼?”北宫羽不动声色,继续忽悠焦二。
“哼!盗窃贼算什么东西,拽个钱袋,扒个玉佩的,二爷我看不上。”焦二满脸的鄙视,不屑的冷哼一声。
“江湖大盗?”北宫羽摇摇头,“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是那块料。”
北宫羽那副轻蔑的表情,瞬间刺痛了焦二的自尊心,“扑咚”声站了起来,气喘吁吁的狠狠的瞪着他。
“小子,告诉你!二爷最恨看不起我的人!等着瞧!”焦二放下句狠话,一脚踢飞个板凳,一溜烟的跑了。
“晦气!茶博士,本少爷回房间,弄壶茶送上来!”北宫羽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扬声吆喝声,把个楼梯踩的‘咚咚’作响。
“客官你稍后,茶马上就给你送上来啊~~”
北宫羽进了房间,接过茶博士手中茶水,反手把房门关了起来,暗自叹口气,躺在了床榻之上。
看来以后要寻个装束的办法了,自己这副模样还是太年轻了。
竟然被个小毛贼看出来蛛丝马迹,不过自己学着那帮衙内的做派,应该还是很像的呢!
北宫羽一会责怪自己年龄太小,一会又夸自己装的很像,听着这矛盾的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呼呼~呼呼~”
沉睡,小郎君想着想着进入了梦想。
睡觉是最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母亲的怀抱,尽情的享受着温暖。
好舒服啊~~
北宫羽梦呓般的嘀咕着。rPqJ
时间就在沉默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梦里突然闯进了个不相干的人。
只见此人面色黝黑,身材瘦小而精悍,漆黑的眼眸闪烁着精光,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这……这不是未况吗?
自己不是让他打探消息去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北宫羽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北宫羽一下子做了起来,“我做梦了……”
果然有人在敲门。
听清楚了声音,小郎君起身穿上黑色快靴,“谁啊?”
“先生,是我回来了!”
是未况!
“咯吱~~”门打开了。
两人随意的坐下,北宫羽喝了口半温的茶水,张嘴问道,“可打听清楚了?”
“嗯,清楚了!柴令武装作先生,进了府衙,和县令方子廉谈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未某听县衙的皋吏说起,方子廉对他很是敬重,后来他们又去了沈家一趟。”
未况一口气说了很多,北宫羽不住的点头。
“柴令武住在何处?”
“福鑫酒楼,”未况神色中闪过一丝敬佩,“先生是如何得知,他不是住在县衙之中的?”
“方子廉虽然年轻,却是一副儒家派头,平日里也是严于律己,不敢有丝毫懈怠,此事关乎蓝田县的名誉,他能够放下县尊的架子去请柴令武前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又怎么会让他把身份公开呢!”北宫羽摇摇头,“如今请他私下前来代为查案,一来可以解开这桩公案,二来也可以让柴令武暗中行事,不至于被有心人暗自防范罢了!”
“不错,北宫二郎四个字,足以震慑宵小,若是大家都知道是你来了,只怕这个案子就难查了许多,”未况抚摸着自己腰间的布囊,“不过,先生有一点说错了?”
“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