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某……”公孙冶哆嗦着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唤作玉娘的女子仿佛没有看到公孙冶受伤的恐怖伤口,挥挥手,“不要说了,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都是他的,现在为了他而毁了,我也就无牵无挂了。”
玉娘整理鬓角的发丝,“知道吗?辅特使死了,我很高兴,我想要当面谢谢北宫二郎,可是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
“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玉娘突然疯狂的大吼大叫的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公孙冶,那道目光就如一只饥饿的野狼,渗人的目光,吓得他不敢与她对视。
“哼!”玉娘回过头,继续整理着自己的容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去了,本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守着秘密安静的陪他孤老,可是!都是那个老东西,是他说出来我的身份!是他毁了我宁静的生活,所以他该死!都该死!”
“玉娘,你不会……不会是你通风报信吧!”公孙冶猛然变色,他从来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如此隐秘,若是辅特使在这里,他一定会把他打个半死。
“嘻嘻,我说不是,你信吗?”玉娘拿出粉盒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微微怔了一下,盯着镜子中的公孙冶。
公孙冶艰难的摇摇头,有如此恨意的人,他不相信他会真心帮自己。
“你错了,自从见到首领的那枚暗器之后,我早就决定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这一次,毕竟都是为了他,不是吗?”
“其实,昨夜你们回来后,自己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北宫二郎这个人,我没有见过,不过却很想见见他,我分析过他,他的身上有他的影子,是个杀伐决断的人,是个善于隐藏的人。
你们自以为做的很真,让他们相信了是鬼神所为,可是,我知道刘浔暴露了!”
公孙冶表示不信,“你怎么会知道!”
“北宫二郎曾经说过,他敬鬼神,却不信鬼神,可是昨夜他竟然一反常态的对着手下人说起,自己无能为力,这是鬼神所为!你不了解他,这不是他的性格!”
“就因为这?”
“当然!他是故意说给刘浔听得,因为他知道你们这些蠢货得意之下,一定会贪得无厌,贪功冒进,甚至想借机改朝换代!”
“啪啪啪!”
“说的好!没想到本公子的知音竟然在此地!我是该叫你玉娘,如月,还是挽花楼楼主飘香娘子呢!”北宫羽推门而入,笑语盈盈的说着话。
此时,北宫羽和未况,金四三人,已经来到了挽花楼玉娘的房间。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大惊失色的公孙冶挣扎的身子想要起来,却被未况抢先一步制止住了他。
“别动!”未况冷酷的持着柳叶尖刀割破了公孙冶的脖颈,冰冷的感觉让他冷静了下来。
公孙冶知道,这次真的是全军覆没了。
相比公孙冶,玉娘到是淡定的很多,静静的坐在胡櫈上,透过镜子打量着北宫羽,“哎呀,果然是少年英雄,只是略显稚嫩了些。”rIHM
玉娘撇嘴,略有嫌弃的说着。
北宫羽尴尬的摸摸鼻子,金捕头忍者笑意,堵住了房里唯一的退路~~窗户。
“楼主的琴艺高绝,在这里弹弹琴琴不好吗?非要牵扯到这种血腥的事情,卿本佳人,奈何为賊呢!”
“贼?谁是贼!若是他做了皇帝,只怕李世民就是贼了吧!不过是偷了人家的东西,竟然来质问他的主人,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玉娘轻轻的描眉。
北宫羽淡淡的望着她,知道她说的也是对的,但是,成王败寇,自古如此罢了!
“好了,难得找到知音,就这样把你交出,还真有点可惜呢!”北宫羽挥挥手,就要退出熏香的房间。
“等等,待奴家装束好,快了!”玉娘整理着发型,拣检着一只飞凤金钗插在头上。
“北宫羽,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公孙冶喘息着冷气,浑身冰凉。
“本公子不知道,不过……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可以告诉你一下,这位楼主娘子可为是当世奇人!”北宫羽低头看着公孙冶,对着未况点点头。
未况手起刀落,一代枭雄白毛鬼公孙冶断气了。
“奴家代他谢谢二郎了,只是不知你可否告诉我呢?奴家虽然知道今晚必有诈,却不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玉娘拿出胭脂的粉和描笔,勾画着眉角。
北宫羽淡淡点头,温文尔雅的坐在胡櫈之上,“不用谢!死到这里,总比落到皇宫那帮死太监手中来的好。”
“琴师,同一个地方,同时出现三个,你不觉得有点多吗?挽花楼的楼主多年不见踪影,一个月前,韩王府却突然消失了一个琴艺大师,而且,每次阴兵出现,或者闹鬼之时,总会有琴声出现吧!”
“相传楼主一琴一梦,可以让人身陷其中不能自拔,昨夜常州对着巨石乱砍,魏内侍对着树木进攻,相信就是楼主动的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