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羽想着,“这位是某的世妹,江都县黄县尊之女,”直勾勾的盯着李元嘉的脸色,听说皇子早熟,该不会是……
想到此处,北宫羽又补充了一句,“也是某的未婚妻!”
李元嘉惊咦了声,好死不死的又来了句,“可有婚约在身?”让北宫羽瞬间对他的好印象一落千丈。
感情这厮真是抢心瑶的!
北宫羽心中的不耐烦浮现于脸上,“没有婚约在身,不过双方父母都依然应允,父亲怕我二人年少,故打算再过几年成亲!”
北宫羽故意把年少二字,咬的很重,警惕的目光盯着李元嘉。
黄心瑶面色娇羞的低下头,不敢看他,脑海中深深的浮现只一句话。
她是某的未婚妻!
她是某的未婚妻!
他承认了!
他承认了!
这一刻,她的喜悦无人能说!
李元嘉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的气氛,少儿聪慧的终于明白了对方是误会自己了。
自己的无心之言,竟然被对方当成了真。
李元嘉苦笑着撇嘴,瞅了眼外面的日头微微建红,慢慢的站起身来。
北宫羽平日的精明劲瞬间化为了虚有,若是平常他一定可以察觉出韩王的异样,只是一旦关系到黄心瑶的终身大事,他那副温文尔雅的气度也消失不见了。
他站起身来,不经意间挡在黄心瑶得身前,懵懵懂懂的戒备着走过来的李元嘉。
“时辰不早了,本王在偏殿设宴款待二位,请!”
“大王请!”
黄心瑶在身后悄悄的推了他一把,这才回过神了,迷糊的望着黄心瑶。
“快走吧!韩王在前面!”黄心瑶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北宫羽急忙跟了出去。
几人分宾主落座,推杯换盏,几旬酒下来,北宫羽算是看出来了,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心中了无牵挂,那个精明能干,善于观察的北宫羽又回到了饭桌之上。
李元嘉以主人的身份举起铜制酒樽,倾斜到一定角度,美酒缓缓从酒樽背面倾倒出来,北宫羽注意到,李元嘉手中的酒樽酒满后,悄悄伸出一只足。
北宫羽嗞嗞称奇,到也没说什么,对于这位右手画方,左手画圆的聪敏少年,他听金四讲过,只是这位韩王把自己这份聪慧用到了新奇事物之上。
他也拿起案上一模一样的酒樽,朝着李元嘉举了举,因不胜酒力,没有斟满酒樽。
李元嘉微笑着说:“做人要诚实,这酒樽斟满了方显诚意。”
北宫羽不明白李元嘉怎么知道自己的酒杯没有斟满,想起方才见得神奇景象,试探道:“可是双足并立?”
李元嘉稚嫩的小脸红扑扑的,高兴的来到北宫羽跟前,把两只酒樽并在一起,果然自己的酒樽金鸡独立,李元嘉的酒樽则是双足并立。
“北宫御史竟能看出本王酒樽的奥妙,厉害!前几日本王进献与皇兄时,朝廷诸公均不识其中奥妙,今日被你一言道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当浮一大白!”
李元嘉说这话,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大厅一角忽然响起斑鸠叫声,北宫羽寻声望去,但见一酒女提只铜鸠轻盈地来到李元嘉跟前:“殿下,酒已温热请慢用。”
北宫羽眼眸淡转,“只怕这也是大王的佳作吧!”
李元嘉‘嘿嘿’一笑,“这是本王的发明,冷酒伤身,过热则失去酒的绵柔醇香之味,且不好入口,本王在铜鸠酒器中置入机关,酒温适中时铜鸠则张嘴鸣叫。”
北宫羽举起大拇指,赞道:“大王大才!旷古未有。”
李元嘉毫不客气的挥挥手,很是豪迈的说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本王的宝贝岂限于此!”
北宫羽诧异打量了他两眼,望着此刻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李元嘉,很难相信这就是刚才那个一身贵气的皇室子弟。
“北宫御史,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李元嘉得意洋洋的问道。
北宫羽轻轻嚊了嗅,这是……
这个味道!好香!好熟悉!
下意识的望了身旁的黄心瑶一眼,黄心瑶眼明心亮的对他点点头。
北宫羽心中慕然一惊,仿佛激起了千层波浪,狂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事情还有如此曲折的地方。
北宫羽在看向疯狂得瑟的李元嘉,仿佛他的脸面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让人看不真切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这个小胖子,真是个小狐狸!
“大王这酒樽奇异,这铜鸠也是珍品,想来陛下那里也有一套吧!”
“那是当然!此件珍宝世间仅有两套,一套在皇宫,一套就在你我的眼前,”李元嘉稚嫩的声音因高昂叫喊而略有变形的味道,回荡在房间之中,“北宫御史却是不知,前些日子,本王进宫进献了三样珍宝,件件都是稀有之物,其中两样就在你我面前,还有一样东西你却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