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北宫羽问道,“常掌固,怎么?”
常州皱眉:“小郎君可曾发现刀?”
“刀?”
“鬼头刀!”
“啪!”北宫羽击掌惊道:“哎呀呀,常掌固终于发现了,北宫还以为掌固要等到抓到凶手后,才能想起来呢!”
北宫羽玩味调戏着常州。
黄心瑶莞尔一笑。
常州无语的撇着嘴,幸好他的手下都不在房间中,若是被人看到冷酷而暴躁的常掌固被调戏,而没有反抗,那真是大开眼界了。
常州没有发怒,幽怨眼神飘忽不定,“小郎君发现了什么?”
看看!大理寺的大爷,就是这么好脾气。
金捕头冷眼旁观,暗自发笑,这面色轻柔的常州,幽怨起来,还真像个歌舞伎人,唉!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相貌啦!
小跟班进宝忽闪的眼睛,在北宫羽和常州身上乱转,不明白自家少爷和这个大理寺的阴阳人什么关系。
阴阳人?就是进宝对常州私下的称呼。
看面色,面目清俊,线条轻柔,比之一般女子都要耐看。
听声音,粗狂有力,是个不折不扣的纯爷们。
不过,他也就是心里想想。
北宫羽直接道:“没什么发现!”
常州狐疑的问道:“你不是说,知道凶手了吗?”
北宫羽撇嘴,“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常州为之气结,面色不善的瞅了黄心瑶一眼,最终定格在了北宫羽身上。
北宫羽望向他的神情,知道再调戏下去,对方可能就要发怒了。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而底线就是一步一步的被打破的。
看来,调教大理寺的暴君,任重而道远啊。
北宫羽收拾心情,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凶手是谁?只有让凶手自己告诉我们了!不过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你们看!床榻之上的血迹,并没有喷发的迹象,而是直接沾染到了他身体周边的铺盖之上。”
金捕头不解的问道:“那?又怎么了!”
看着几人不解的神情,北宫羽转而道:“进宝和心瑶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二人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们没有见过刽子手砍头的情景?”
常州翻着眼睛,了然道:“你是说,斩首时,人的血液会喷出去?”
“不错!正常人都是血脉上涌,供给脑部运行,可一旦被斩首而亡,那全身血液必然会犹如大河决堤之水,抛出三丈之外,可是!你们看这床榻上的血迹!”
众人随着北宫羽的手指,望向床榻上零零散散的血迹。
果然!这不是高手所为!
常州和金捕头下意识的对视一眼,敬佩的望着身前那道柔弱的身影。
两人都是杀过人的主!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是像小郎君说的这样。
每次战场杀敌,斩首之时,对方的血迹都会喷涌而出,渐了自己一身。
“小郎君的意思是~这里并不是杀人现场?”常州凝声问道。
“嘘!”
北宫羽撇了眼门外众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常州明悟道:“你是怀疑……他们……”
北宫羽飞了个白眼,“你说呢?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杀人,而不被发现,必然是这国子监中的人。”
“不错,心瑶小娘子也曾说过奇楠有使人昏睡的效果,若是有人先点燃奇楠,而后在杀人,那就简单多了!况且,真正的高手也不屑于此!”金捕头抖动胡须。
“那?接下来排查国子监众人,看看众人在酉时有没有不在场证据!”常州面色一沉,冷然说道。
凶手?不要犯在自己手中!
北宫羽点点头,复又转身说道:“常掌固,还要麻烦你查探下凶器的下落,事已至此,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多说无意!”
……
留下常州等大理寺衙差继续调查盘问,北宫羽四人悄悄的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跺着悠闲的步伐,北宫羽轻松的瞅着国子监的花草树木,秋日的寂寥并没有侵占这里分毫,不是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忍不住让人青春激扬。
“一个充满天地正气之所,难道还压不住这邪魅妖气不成!”
北宫羽嘀咕着,走在前面。
黄心瑶等人跟在两旁。
“咱们这漫无目的的是去哪里啊?”
“去个可以解惑的地方!”
“解惑?你要去请教学问?”
“也可以这么说!”
黄心瑶听得越发好奇,“哦?谁可以解你之惑?”
北宫羽回答道:“王鑫。”
呃?王鑫!
就是那个已经被杀的家伙吗?
黄心瑶望着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摇摇头不知他什么意思。
穿过风雅居几人来到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