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帝就不该给你做什么御史,整日里无所事事,看看你,都睡成猪了呢!”
黄心瑶气呼呼的嘟着嘴,坐在一旁的胡櫈上,背对着北宫羽,暗自生气。
北宫羽看的好笑,没想到还真生气了呢?
不过?
生气的心瑶咋比平日里更有味道呢?
北宫羽淡淡的打量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屏住呼吸吹出口轻气。
黄心瑶感觉耳后一阵麻麻酥酥的,也听不到他安慰的自己的声音,不放心的回头望去。
“啪!”
两只小脑袋瞬间撞在了一起,粉嫩的小嘴巴无意间碰撞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二人同时怔怔的望着对方。
“哎呀!”黄心瑶当先跳了起来,愤怒中夹杂着娇羞,使劲的擦了几下嘴唇。
北宫羽则是舔了下嘴唇,咂吧了两下嘴,无心的说道:“甜甜的……嗯,比果子好吃!”
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只温婉的喜鹊将要变身母老虎的节奏。
真是个呆子!
气死宝宝了!
占了便宜还买乖,尽然说本姑娘不如个果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心瑶羞红的脸,瞬间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哼!整日里结交些狐朋狗友,我要告诉伯父去,你都变坏了……”
“别闹,别闹,心瑶,你听我说啊……我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阴晴不定的黄心瑶不善的瞪着他。
“我真不是有意的,不是你凑过来了吗!”北宫羽神经大条的解释着。
黄心瑶粉嫩的脚丫使劲的跺着地面,满脸不悦的扬声扑了过去。
“好啊~你竟然说不是有意的……你个小骗子……”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嬉闹,黄心瑶手中的蒲扇定在了半空。
“少爷,王御史来了。”小跟班进宝的声音传来。
北宫羽赶紧整理了下衣衫,对身旁的黄心瑶使了个眼色,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进来吧!”
“进宝啊,王御史呢?”
“回少爷,在院中等着呢!”
“你个蠢才,怎么能让王御史在院中等候呢……”北宫羽边说边走起身而去。
“啊呀呀!王兄抱歉,失礼处还望见谅!”
不等他说完,王威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向外走,“和我还客套什么!快点走吧!这下可真出大事情了!”
能够让一个老实人说出大事了,看来这事情一定是很大了。
北宫羽心中警醒,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这一路是跑着来的。
北宫羽问道:“王兄,怎么回事?”
王威叹口气,“北宫兄,这次真是出大事了,陛下那是大发雷霆啊~”
北宫羽诧异的问道:“你见过陛下了?”
王威老实道:“没有!”
北宫羽鼻子一抽,抬手打断了他抓着自己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既然没见到陛下,怎知陛下大发雷霆之怒!”
“某是听台院的御史们说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咱俩如此匆忙赶去,却是一头雾水……”
王威这才平息了口气,缓缓道来。
原来今日是国子监讲书的日子。清晨,三馆六学的学子纷纷天不亮就起床,提前赶往书馆听讲。
太学博士辛彦之的《新礼》一书,就安排在今日言讲。
辛彦之是学官,秉性高洁,不苟言笑,砥身力行,举止皆效仿古人所为,因此是一个比较死板之人,学子都特别怕他,对他的课从来不敢旷课的。
前隋高祖杨坚曾赞扬道:辛君所学谓金城汤池,无可攻之势,当代大贤。
后大唐新建,上皇复建国子监,认为其礼仪中正,堪为楷模,便拜他为国子监太学博士,专讲礼仪之事,延续至今。
可是今日,等到辛彦之落座开讲之时,却发现少了一个人,若是寻常之人,可能辛彦之也发现不了,关键是此人的位置太过靠前了,就在他下首第一排,因此他一眼就发现了。
辛彦之把打开的讲本又合上问道:王鑫为何不在?
底下有人回答:回禀辛师,学生不知!
辛彦之“嗯”了声,又吩咐道:想来是他昨日用功太累,以至昏睡过去了,你去把他唤来吧!
那人躬身应退,急忙跑了出去。
谁知不大会,那学子满头大汗,神色惨白的跑了回来,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后来再三询问下才说明白……
王鑫死了!
这一下,就连克己复礼的辛彦之也不淡定了,急忙前去查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辛彦之不敢怠慢,一面差学生前往大理寺报案,一面自己去找祭酒去了。
国子监祭酒就是李纲,李文纪,此人在隋唐两朝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