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就这么几件家具,也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北宫羽默然无语。
难道要让我的猜想沉淀在尘土之中?
还是说要让这疑点重重的曹员外带进坟墓中?
“小郎君,快过来看!”金捕头回头呼唤发愣的小郎君。
“这是?暗格!”
北宫羽来到书桌前,忍不住惊呼道。
正见金捕头坐在曹员外的位置上,而在他胸前的桌面上突起了一块小桌面,随着金捕头的手在下面不断拍打,那块突起越来越高,终于,一块长方形的盒子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里面东西不多,只有几张干净的纸板,一本残缺的书籍,两人检查了一遍都是房契,地契,还有店铺的存具等证明文书。
“看来这就是他的隐秘了。”
“没想到这曹府还有能人,竟然把暗格做到了桌子里,若不是被四兄你发现,还真不可能找到。”
金捕头翻腾了几下那本残缺的书籍,随手递了过去,“.小郎君,给,你看看这个.”
北宫羽翻看了几张,借着微弱的灯光,算是看清了里面的内容,果然和他猜想的没错,这残书是前朝一个叫金蟾子的道士所记载的,因为内容违反朝廷禁令,被下令销毁,却被宫人私下藏了部分,后来辗转流传到了曹家,被当作了传家宝。
曹家先祖还严禁后辈拿出此书,因为里面的确记载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很是恐怖,而守宫的来历以及生活习性也在其中,就连守宫砂的制成方法都有,却没有后半部分,也就是关于守宫液的记载。
北宫羽随手合上了残书,几个漆黑的大字,印在封面之上。
“金蟾奇志记~”
漆黑中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双明亮的眼睛摄人心魄,难道是他特意寻来的守宫吗?
“小郎君,你看这份借据,真是奇怪,”金捕头惊异道。
北宫羽接过一张泛黄的纸张,硕大的眼眸,掩不住的惊讶,这是一份地契租借存根,上面记载借贷人用自家田地做抵押,若是在规定年限之内不能还钱,就会被对方收回田地。
可是,巧就巧在,这是老栓头立的字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今借曹府十两银子,若无力偿还借银,则被曹福没收永业田地契,时间是武德八年。
可是,北宫羽明明记得,老栓头曾经说过,他去年借过曹家的银子,是为给病重的婆娘看病,只是这时间却对不上。
看着泛黄的纸张,像是上了年头了的。
北宫羽按照原有的折痕折叠了几次,一丝会心的笑容浮在脸上,只是天色较黑,不易被人察觉罢了。
想起当日初来曹府时的怪异感觉,一双敌视而愤恨的双眼,总是在背后打量着自己;曹福不经思索的大喊牛头怪杀人;曹府命案后的第二天,大街上传染开来得牛头怪复仇故事,再加上几天前两牛相斗,黄牛死亡的事情,这种种不相干的事情,终于被他手中这张纸给串了起来。
“原来如此,”北宫羽失笑一声,“这可真是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郎君?”金捕头疑惑的看着他。
“四兄,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咱们先回去再说。”北宫羽抬头示意那暗格所在之处,让金捕头回复好,两人又原路离开了曹府,只是比来时多了一张借据,一本残书。
返回县城的路上,已经快四更天了,黑夜慢慢,两人走的不疾不徐,北宫羽不断的打呵欠,金捕头却很是亢奋,一夜间有所收获,是对自己付出的肯定。
“四兄,回去后,你还是要辛苦一下,”北宫羽慵懒的晃荡着脚步,对于明显处于亢奋的金捕头无力的翻着白眼。
“夜猫子……”
小郎君的嘀咕声,金捕头没有听清,刚刚做了件刺激的事情,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充血,胸中燃烧的火焰,正要寻找一个出口。
“小郎君,咱们还要去做什么?走走走……”
“咳咳!是你去,不是我,”北宫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下,暗自腹议道,你以为都是你啊,整个亢奋儿,要不是白天拿不到证据,我至于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偷东西吗!
哦,文化人的事不是偷,而是拿。
不等他反驳,北宫羽强忍着打架的眼皮,“四兄,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他实在是困的厉害,“现在当务之急,要做两件事,第一,前去老栓头家查看下他家牛棚有什么异状,第二,就是去询问曹福,当日众人到达案发现场时,是不是他第一个喊出牛头怪的,并要秘密的把这个散播谣言的人抓捕到案。”
“剩下的事情,相信就简单多了,只要能够证实我的推断,马上禀报父亲。”
北宫羽简明扼要的把自己推断说了出来,直接钻进自己房间睡觉去了,至于剩下的事,相信父亲和金捕头会处理好的。
……
倒头就睡的北宫羽,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了过来,此时大街小巷早就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