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羽狐疑道:“祠堂?”
婉娘解释到:“是在祠堂,伯爷宽仁,三年前家父家母去世后,就把灵位迁到了祠堂,每天端午夜,妾身都在祠堂供奉先人。”
北宫羽又询问了其他的丫鬟仆人,最终的结果也都是大同小异,并没有多少出路。
“伯父,大公子尸体在何处?”
黄县令抬手指向屋内,道:“还在屋内,不曾移动。”
北宫羽说道:“伯爷,我欲入内一观。”
杜承平挥手,“请~”
此时,仵作早已经前往屋内查看,北宫羽会同刘录事一起走进了房间。
黄心瑶虽然女扮男装却是被黄县令拦了下来,那里不适合她个小女孩前去。
二人入门,里头只见一片狼藉。
杜正的尸体就在中间,距离门口两三步的距离,脸面朝下横卧在地上,头朝门口的方向,脚朝向里面,脚下的凳子凌乱在倒在地上,一片暗红色的血迹甚是刺眼,腰间还挂着昨日端午的长命五色缕带。
一名上了年纪的仵作,想来是认识刘录事,见到北宫羽二人推门而入,起来行礼。
“如何?”
“回刘录事,死者是昨夜三更时分左右死亡,死亡原因是下体阳被割断,流血过多而死。”
刘录事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问道:“你说什么?命根被割!”
“是啊,录事,太过凶残了!死亡生前受过几大的痛苦。”
北宫羽没有理会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刘录事,自己动手检看尸体,四肢骨骼一一查看,头部躯干也细细检查,那痛苦扭曲的脸颊,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说不完的惊恐,凌乱的下体,暗红色的血迹~
“是他?昨日的贵族子弟。”
“果然,是个残忍的家伙。”
北宫羽在屋内转了一圈,蹙眉说道。
“是啊,这要多大的仇恨,才会用这样虐待残忍的方式杀害死者呢?而且是这个地方,断子绝孙的根啊!”
刘录事下意识的向门外挪动了脚步,双腿不自然的夹紧了几分。
“放心,凶手是不会杀你的!”
北宫羽看着刘录事惨白的脸色,一副要逃跑的样子,嘴角抽搐,戏谑玩味的说道。
“呃~那依郎君来看,有何发现?”虽说刘录事被北宫羽说破了心事,却也没有恼羞成怒,可能是虱子多了不愁了吧,反正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呢。
难闻的气味,让北宫羽捂住了鼻子,点点头,说道;“出去说吧。”
“可曾有什么发现?”黄县令当先迎了过来,问道。
仵作看看刘录事,不敢先说话,上官没说话,他怎么敢先发表结论呢。
刘录事看看北宫羽,他是没看出什么线索,这种追踪锁迹不是他的强项,他只是熟读律法的刑名。
“死者,没有特殊伤痕,命根被割断,流血过多,凶器就在屋内,是一把剪刀,至于死因却需要仔细推敲了。”
北宫羽面色平静的,一点一点的说着。
“如此说来就是被人用剪刀剪掉下体阳,失血过多而死了?那这和杀害杜奇的应该是同一个凶手了。”
黄县令自顾自得做出了判断,但也不算差。
“可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这两个杀人现场出奇的相似,可我却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或者是我们疏忽了什么?”
北宫羽皱眉,回头看着屋内的尸体,右手不自觉的摸着眉心。
“郎君~”
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北宫羽迷茫的转过身,却是金捕头来到屋门口。
“哦,四兄啊~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没有,只是,总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杀人方法许多种,为何用这最麻烦的方法呢?”
金捕头摇晃脑袋,指着屋内说道。
“怎么说?”北宫羽微笑般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希冀,看着金捕头,“不可思议?这个词从何说起?”
第一次被北宫羽这么认真的询问,说真的,金捕头还真有点不适应,左手摸摸宝刀,略有局促的说:“假如有人对某行凶,某就会抽刀反抗,怎会束手就擒。”
“不错,这就是了,原来那个不对劲的地方是在这里。”
北宫羽抚掌扬声说道,回头间仿佛明白了什么,问江阳县伯杜承平,说,“伯爷,请问贵公子是否身有隐疾?”
杜承平听他问这不相干的问题,皱皱眉头,还是干净利索的说道:“没有!”
“两位公子都没有?”北宫羽追问。
“都没有!”
“如此看来,应该是谋杀无疑了,两位公子身为伯爷的子嗣,身体没有隐疾,若是有人想要行凶,必然会奋起反抗,若是那样,尸体上应该有其他伤痕才对。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高手行凶,二是熟人行凶,一击致命。”
北宫羽回想昨日那贵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