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戈,陈就是耳朵旁的陈,戈就是金戈铁马的戈,本来我的父母是希望我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铁男儿,以至于他们把所有的希冀都先入为主的在我的名字上淋漓尽致的体现,现在,我也是二十出头,低头看看我一身文雅之至的打扮,内心实在是深深的愧疚,要我看自己是一个文雅书生,但我兄弟们总是喜欢用“娘炮”这种让人心生厌恶的词语来对我进行评价,在我看来,这就是对我帅最**裸的嫉妒。
二十岁,大二的我被安置在了一间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大学,到了这里,我也才深深的明白当初选择文科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在这里,文科生具有更加大把可以用来挥霍的时间,至于这些时间上的利用方面,也印证了我们政治老师在高中的预言“大学嘛,正常点就是男生打游戏女生看电视剧。”当然,在某些方面也对这个预言进行了一些推进,谁说男生不看电视剧?我们还是好几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盯着同一台电脑屏幕,与女生们不同点不过是影片的原产国而已。
当然,在这个兵荒马乱年代,要是不抓紧大学的机会搞一搞自己将来的事业,恐怕在数十年之后我们会追悔莫及。
住我上床的胖子决定当一个吟游诗人,如果光说是听上去的话,似乎还是挺扯淡的,诗人?这个时代有诗人诗人存活的余地吗?
于是我们宿舍几个就经常调侃胖子,“胖子,你说你写诗干嘛?现在的女孩不读诗,你写的就算再让人感动,人直接就不读,你又有什么法子?”
“肤浅,肤浅!谁说写诗就是为了追姑娘?写诗,是情感的......”胖子的话音未落,就被鼠标连忙摆摆手打断,“哎,您别说了,哥几个,这套说辞儿,咱们听得不下一百遍儿吧?”
在这种时候,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我一般是不会接茬,在旁边听一听就好,偶尔笑一笑,像是对他们的一种回应。
鼠标是北京人,满嘴老北京独特的风味。大一的时候还不习惯这种装腔作势的语调,但听了一年之后却是慢慢接受了,甚至很多时候听他说话,反倒是觉得很是圆滑。
“嘿,胖子,你写的诗是不是这样的。鸡鸡鸡,每天三更啼。蛋蛋蛋,......”
“蛋你个头!”胖子一听眼镜这么说,挥拳作势就打,边打还边说:“还蛋不蛋?蛋不蛋?”胖子借着体型优势,一步一步的向眼镜逼近,身体也是一分一毫的靠近着。
眼镜在我们之中应该是最最瘦小的一个,哪会耐得住胖子这泰山压顶之势,万一胖子底盘一个不稳,或者说是脚底一滑,还不是得要了他的小命,见状情急之下,连声载道:“哥......哥,不蛋,不蛋,疼......疼......”胖子的拳头明明还没有击中他,他就马上倒地,顺势捂住自己的小腹部分,看上去还真是很难堪的样子。
“你小子,不去演戏还真是浪费了国家的一块好材料。”胖子嘛,所谓心宽体胖,再加上本身也没有真正要收拾这小子的意思,听到眼镜的求饶马上就收手了,但是却没有忘记给他送去一个愤恨的眼神。
眼镜,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个子一米六出头,这身高在这个城市连绝大多数的女生都无法比拟,矮还不是他的彻底优势,关键是他还瘦,皮包骨头那种瘦,试想一下,一个一米六的小个子男生,驾驭着四十五公斤的体重,那是一种怎样和谐的画面。
眼镜,名副其实,他瘦弱的面庞上架着硕大的一副眼镜,导致整个面部的画风极度的不协调,而且天生脸小的他再被这眼镜这样一遮盖,更是将眼镜的出镜地位空前拉升。
“阿戈,晚上去哪里吃,还是外边的那家小火锅吗?”胖子转身看向我,投出了一个类似询问的眼神。
我还没接话,鼠标就抢言说道:“哥几个,不好意思喽,今个晚上咱有约儿,就不陪您仨喽。”他说着还漏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
“得得得,都懂,记得早点回来,大爷这两天查的还挺紧的,要是又逮找你,够你小子受的。”我连忙打打手说道,半晌,我又想到点什么,补充说道:“对了,提醒一句,装备要检查好,保护措施记得要到位,不然看你怎么向你家老爷子去解释。”
这小子听了这话,老脸一红,倒也再没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没错,鼠标在我们几个中算是比较另类的,他另类的方面有那么几点,一、他是唯一一个脱单的。二、这小子还特别的帅,骚壮。三、进校一年居然保持着不挂科的记录。这种人模狗......啊,不对,这种品学兼优的好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还真不多见,他对他女朋友看上去还是挺温柔的,什么叫言听计从?什么叫鞍前马后?这种就是标准的中国好男人。
缺点嘛,倒也有,但似乎也不能算作是什么缺点,具体就是那方面的欲望似乎有些强烈的过头,或者说,是他女票强烈的过头,管他的,我又不能具体论证到底是谁的生理需求,总不能拿一个DV在旁边优衣库吧。
“那就小火锅,今天我还得去找那老板谈一谈赞助的事情。”我回应了胖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