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几日,大家忧悒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日出,将影子一点点变化,桐隐隐的安静在无聊的磨砺中消磨殆尽。帐外,不知何处传来太子爷笑闹的声音,似乎很是高兴。可账内,只有她和十三爷孤独的对坐着。
时而,他端坐,她闲走。他看书,她瞎瞄。他无语,她无聊。帐外,笑声,马声,剑声,触耳时,无不诱惑,她的心,怎盛得下如此的寂静? 胤祥看着她停不下来的走动,放下书,幽幽地叹息,“就这么无聊。”隐隐哀婉无限的看了他一眼,诚心地点点头。
胤祥看着她,站了起来,“那接着练字,如何?”桐隐隐忙挥了挥手,求道,“十三爷,你饶了我吧。”
胤祥看到她的反应,纳闷了一下,绕过案几,“写字和无聊一样痛苦?”隐隐撅着嘴“嗯”了一声,可怜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胤祥接着笑嗔了一句,“那你想怎样?”
桐隐隐歪着脑袋,还真琢磨了起来。随后,貌似抱怨着,“你都不许我这儿,我那儿,我能怎样啊。”
胤祥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笑,“看来我是得躲起来,好好反省了。”说着,挪到桌前,提起茶壶,倒了杯水。
“反省是必须的,躲起来就不必了。”桐隐隐像个严师般正经地说道,顺手从胤祥手里带走了茶水,浅浅嘬了一口。
胤祥双手抱拳在胸前,不说话,只拿眼睛瞅着她。桐隐隐并无反应,继续享受着茶水的滋润。胤祥知道她脸皮厚,也就一直盯着她。桐隐隐觉得他是没事找事,索性一口灌了进去,将空了的茶杯故意在他眼前倾了几下。胤祥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了她的爪子,“要喝茶爷有的是。”
“可是,贝勒爷亲自倒的茶可是很难求的。”她一睁一眨,仿若无邪,可嘴角都是得瑟的笑意。看到她高兴,他也跟着笑道:“你是自己懒得倒吧。”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懒也是你的错,谁叫你什么都不让我做。”
“那你就不会自觉点啊!”
“不会。”她想也不想,非常诚实地接道。他无话可说,凝眸,温柔的笑看着她。
她咧嘴一笑,幸福的味道让她饱受温暖。
这时,帐外一阵躁动。胤祥和桐隐隐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十三阿哥。”桐隐隐虽是背对着门口,但一听这铿锵有力的声音,便知十三爷的牛皮糖又来粘人了。回身,恭恭敬敬行礼,“妙双格格。”
妙双随眼瞅了一下,便贴着十三爷行去,笑道:“十三阿哥今日可有空?”桐隐隐一听,心里不禁佩服着,十三爷次次拒绝她的邀请,她竟对他还不死心。是该说她执着好呢,还是脸皮厚好呢!
胤祥本就不喜欢妙双,络依的事之后,对她越发不满。如今,一句话都耻于搭理。桐隐隐眼见着胤祥那副面对妙双痛苦的表情,幸灾乐祸地憋着笑,向门口走去。
胤祥瞧着隐隐那不怀好意的模样,脸色涨起了怒红,一个用力将她拽了回来。隐隐打了个踉跄,险些跌进了他怀里。她忙站直身子,以妙双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他一眼。胤祥却轻轻“哼”了一声,仿佛在说,你不仁,怪不得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