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感觉到无比的累,而且两腿发软,站起来都很困难了。也许一件危险的事情在做的时候不怎么害怕,但是等做完了,有时间去回想,去思考的时候,才知道害怕,才会想到后果有多严重。这时候就算是外面在有丧尸,他也爬不起来了。
静静地对着门外的尸堆发呆,耳边只有老板娘那被堵住的嘶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腿上身上的劲才缓了过来。铁枪当成了拐杖,刚才的杀尸英雄,化身为颤微微地古稀老汉。慢吞吞的往楼上爬。
今天太刺激了,两条腿不是一般的酸爽。这时候才知道近身肉搏是多么的消费精神和体力。看来还是锻炼不够,要不是靠着门缝的话,估计这些丧尸自己还真是有点对付不了,一个不小心就彻底交代了这一百多斤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抽筋了,腿肚子里面就像是一股绳子在使劲的拧,疼得他差点叫了出来。先把大脚趾向上掀起来,等到那阵疼劲过去。然后对着腿肚子又揉又搓,直到硬邦邦的肌肉变得软和才收手。但是疼痛感依然没有消失,隐隐的在。
悄悄掀开窗帘,丧尸们依然在公路边游荡,太阳能的路灯照旧发出冷冷的白色光晕。光晕下,丧尸们不停地来回游荡。不时地踢到一个果汁瓶或者易拉罐发出嘡啷嘡啷的声音,四周的丧尸顿时就围了上去。看看没有什么能吃的,就又回到漫无目的的游荡状态。
靠着床,手里拿着一瓶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一个人的世界,没有电,没有娱乐,陪伴他的除了外面的丧尸就是酒。酒现在成了他最喜欢的东西,像是朋友。回来的时候就想摸起来来一口,这才有点活着的感觉。
对酒上瘾了?以前是不怎么喝的。烟倒是不怎么抽,他怕万一咳嗽惊动了丧尸,那可就很不合算了。
无聊至极,拿着从小超市拿回来的一个小望远镜。倍数什么的不知道,但是确实能看得远一点,比没有强。
这时候发现路上的丧尸貌似多了不小,看来厂子里或者房子里的丧尸都来外面找野食了。自从看见那俩人被丧尸啃了变成同类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人类了。他有时候就觉得是不是世界上就剩下他自己了。
数着公路对面的丧尸的时候,貌似有点不一样的情况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一只比较高大的丧尸,接近两米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被撑得鼓鼓的。它是站在路灯下面的,从灯光中心往外方圆五六米,没有一只丧尸。看那衣服,是工作服,工厂里的工作服都是很肥大的,穿在身上这么紧的还真没见过。
那只奇怪的丧尸就霸占在了这一盏路灯下,但凡有丧尸稍微靠近,那丧尸就朝哪一边过去。立马就把那不开眼的丧尸给吓跑。
地盘?领地?占山为王?这几个字眼蹦在了宋海东的脑海里。又调了调焦距,对准那只大个的丧尸。普通的丧尸他已经干倒了七八只,其中也有个个子大的,但是没有这么壮。而且那家伙没有地盘,就是和别的丧尸一起出来的。
显然对门的丧尸不是天生的壮,难道是收音机中说的进化?想到这里,宋海东一个机灵。看看那身段,那霸气。下面的卷帘门能不能挡住还真的两说,看来自己这回要小心了。谁能想到自己的邻居有这么个货色。
又拿着望远镜四处搜寻,看看是不是还有和这个家伙一样的,或者比别的丧尸特别的。也许是光线不好,也许真的就没有别的。视线所及近两百多只丧尸零零散散的铺在公路上,而有地盘的就只有这个家伙。
看来丧尸进化的几率也不高,两百分之一,还算行。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压力小了好多。
喝着喝着,两只眼睛就迷糊了起来,靠在墙上没脱衣服就睡了。
做了个梦,梦见那只大个丧尸带着一顶帽子竟然冲进了院子,宋海东拿着铁枪跟他干。谁知道这家伙一把夺过铁枪,徒手就掰弯了,一下子扔到了老板娘的头上。大个丧尸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在咬过来的瞬间,宋海东看出了它的脸,厂子老板?
吓醒了以后,才感觉身上都被汗塌透了。想想这梦就害怕,万一哪一天这家伙要是真的跑过来。宋海东还真就不一定能摆平他。
现在天已经亮了。光线比在晚上的路灯下强多了,继续偷瞄。晚上只能看见身体轮廓。白天就连面部也能看清楚,主要是想看看是不是他那厂子里的老板。据说老板还在黑道上混的很开。
起初大个丧尸背对着他,等了好一会,才转了过来,不知道是追什么东西。这回看清了。两米的身高,皮肤颜色变深了,成了深褐色,像是上了年头的黄铜。眼睛变小了,全是眼白,没看见有瞳仁。一口跟鲨鱼差不多的尖牙基本露在外面。整个脸部凶残狰狞,肌肉结实。毫无其余丧尸失水过多,干瘪的样子。不管什么样子,绝对不是厂子老板。
两只手,或者现在说应该叫爪子。指甲已经从人类的扁平状变成了鸟类的尖钩状,手也变大了,跟人类的身体根本不成比例,至少有正常人的两倍大。他现在的爪子现在能完全盖住一本三十二开的作业本。
脚上的鞋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