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她二人刚走出十步,李还山突然扬刀劈出,半空中陡地响起了一声龙吟。
其中一名侍女骤然止住了脚步,须臾,只见从她的发髻间便溢出了鲜血,眨眼间鲜血便染红了满头青丝,她未及惨呼,便倒在了地上。
余下的那名侍女尖叫一声,紧接着双腿一软,当场昏厥在地。
刘福通见状不觉面现不忍之色,他定了定神,说道:“果然是神兵利器,真是贺喜主公了!”
李还山回刀入鞘,笑道:“用不了多久,咱们便高举义旗,抗衡暴元,来,干杯!”
纪耳放下酒杯,说道:“主公,属下不胜酒力,已然醉了,实是不能再相陪了,望主公原宥则个!”
李还山微微一怔,道:“这……那就不勉强纪统领了,管家,给纪统领安排间上房!”
纪耳跟着张三走出了大厅,绕过一座假山,来到了后院的楼上。
张三推门而入,掏出火折子,点亮了烛火。烛光中,纪耳一袭锦袍,但一霎间,张三却恍惚有了种错觉——觉得纪耳是个黑人,黑色的人。
纪耳微笑道:“有劳张管家了!”
“不必客气!”张三拱手道,“纪统领就先在此歇息吧,在下告辞了。”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间。
纪耳来到窗前,凝望着远处,数十丈外隔着一座假山,前方便是大厅。大厅中觥筹交错,李还山跟刘福通饮得正欢。纪耳死死地盯着大厅中的动静,宛似一只饿狼直欲择人而噬。
戌牌时分,刘福通告别李还山,走出了大厅,跟着张三也来到了后院的一座楼上——纪耳对过的一座八角楼。
纪耳见到刘福通进了房间、张三离开后,忙关上了窗子,继而回身来到了床边,从腰后取下了一个不大的包裹,打开一看,却是一袭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