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掌呢?是不是他的右臂受了伤?而在神刀阁的大厅前,你曾用袖箭打伤了一名鬼堡的蒙面杀手,你那支袖箭正打在那人的右肩上。”
风睿不觉心中一凛,道:“你是说秦正便是那名逃走的蒙面人?”
芷嫣道:“若非如此,秦正又怎能来得如此之快?若不是他,你手臂一抬,他为何要右肩一颤?”
风睿道:“你是说那时秦正不自禁地右肩一颤,是因为他的右肩曾中了我一记袖箭,在心中已然引为前车之鉴,再次见我手臂一抬时,正是下意识的自然反应?”
芷嫣道:“不错。”
“原来如此!”风睿叹了口气,“人心险恶啊!可惜陆阁主直到临死之际却还不知他所交的这个朋友实是一只中山狼!”
芷嫣道:“你错了。”
风睿眉头一皱,道:“我错了?”
芷嫣道:“陆阁主既然要将那支玉簪送于秦正,就说明他已知悉了秦正的真实身份!”
风睿思索片刻,道:“不错。那支玉簪中并无藏宝图,而是一蓬飞针,陆阁主这是要置秦正于死命!想来定是陆阁主得悉了秦正的真实身份后,欲要杀死秦正,却无奈已得了重病,有心而力不足,又怕秦正前来夺取他的财富与那把‘雷霆刀’,是以便将财宝偷偷藏好,并绘制了一幅藏宝图,却故意将此消息泄露给秦正。然,他却并未将那幅藏宝图放入那支玉簪中,而是装上了一蓬飞针。待到秦正得到那支玉簪时,也就是他的丧命之日。陆阁主真是……厉害!”
芷嫣微笑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风睿道:“哦?”
芷嫣沉吟道:“陆阁主定然已将他的钱财与那把‘雷霆刀’藏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所在,如此一来,就必定会有一幅藏宝图,可是如今他已然谢世,那幅藏宝图岂非便无人知晓?但若真是如此,他又何必绘制一幅藏宝图,他只需将钱财藏匿好便是呀!”
风睿思索片刻,说道:“或许陆阁主早已将那幅藏宝图给了他的亲人,也或许这便是陆阁主的本意!”
“或许是吧!”芷嫣轻叹一声,又道,“只是陆阁主的这个计划并不完美!”
风睿一怔,道:“怎么?”
芷嫣淡然道:“他不该托我们将那支玉簪交给秦正。”风睿皱眉道:“此话怎讲?”
芷嫣道:“陆阁主只消告诉我们他的仇人是秦正,而秦正却并不知晓此事,待他到得神刀阁,咱俩便可结果了他的性命。陆阁主一死已成定局,他临死之际若是手中攥着那支玉簪,高不克等人赶到时,依他的个性,定会抢先查看那支玉簪,如此一来,死的人岂非便是他?”
风睿苦苦一笑:“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何况,当时陆阁主又怎能料到咱俩与高不克等人会前去神刀阁?再者说,陆阁主跟高不克无怨无仇,又怎能无端地嫁祸于他?怕是……怕是陆阁主亦未想到今日自己会死吧!”
芷嫣点了点头,又道:“鬼尊李卓然的香坛就离此不远,若是咱们知悉了它的所在,前去灭了这处香坛,那么鬼堡的实力必会大损,而且……”话未毕,突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转瞬间便到了这家客栈前。
两人俱是面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