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给乔丙求,无非是觊觎他的避雷针,可乔丙求已经是个‘病球’,他为何还要答应这门亲事?他名望甚高,武功高强,又持有避雷针,掩人耳目也没必要不停地娶亲呀,何况那姓高的绝非善类!难道……老乔好色如命?”
岳好奇心念甫动,房顶传来阵阵脚步声。声音甚微,好在夜晚,万籁俱寂,他便能听见。
“会是些什么人呢?”岳好奇出于好奇,蹑足走到门边,轻轻拉开房门。
门外那两个家丁已然不见踪迹。
“此地戒备森严,单凭小倩一人,盗取避雷针极难成功,怕是还会有生命危险。虽然她长得远远不及玉肌,但出于道义,我必须救她!”
岳好奇望了望那条通往大门的空寂的甬道,转念又一想:“算了,我不会武功,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想来她也会原谅我的,我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
他刚走下台阶,副管家郑屠正巧踱了过来,笑呵呵的道:“岳少侠,你这是要去哪儿?”
岳好奇心头一跳,支吾道:“我……我听房上有动静,肯定有……”
“绝无可能!”郑屠笑道,“这儿铜墙铁壁,戒备森严,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你就放心吧!”话落,不远处响起接连不绝的惨呼。
郑屠面色一变:“反了,反了呀,何人如此大胆?”
岳好奇凑近道:“来者不善,我看还是走为上策。”
“不行!我身为堂堂的一堡之……副总管,怎能一遇危险就逃之夭夭呢!“郑屠略一沉吟,“这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妙呀,逃呀!”
两人刚转过身,便奔来了一名家丁。到了近前,他已是气喘吁吁:“不好了,那名锦衣卫……捕快越狱啦!”
“越狱?”郑屠皱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吃干饭的?吃屎的?”
那家丁嗫嚅道:“我是吃干饭的,但我不吃屎。我……我们用两根麻绳捆住了他,竟然还被他……”
郑屠截口问:“两根麻绳?”那家丁道:“正是。”岳好奇叹道:“那人玄功高强,你们怎能用麻绳呢!”
郑屠眉头紧蹙:“按理说,这不能呀,两根麻绳哩,莫非此人不是血肉之躯?”
岳好奇登时一呆。
那家丁道:“此人越狱后,我在牢房内发现了一块尖角石头,想必他就是用这块石头割断麻绳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先前并未注意,等到发觉时……唉,可恶的石头!疯狂的石头!”
郑屠点头:“这还差不多,在情理之中。”
那家丁又道:“敌人来势凶猛,已然残杀了我们数位同胞!依我看,走为上策,大伙儿扯呼吧!”
“扯呼?我呼你脸!”郑屠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临阵脱逃成何体统?你率领弟兄们务必给我顶住,顶住!”
那家丁捂着半边黑里泛紫的脸,很不情愿地道:“依属下之见,这得看情况,这……遵命!”
“很好!”郑屠蓦地撒腿狂奔,“快来人哪,救命啊!”
那家丁撇撇嘴:“一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就把他吓得抱头鼠窜,真他妈丢人!”
“你说得对,你是个真正的战士!”岳好奇赞道。
“当然。”那家丁说完,转过身没命价狂奔,边跑边喊,“救命啊,快来人哪!”
岳好奇不由地叹了口气:“就是这么一群窝囊废。唉,我开始体会乔丙求的苦衷了!”
便在这时,一个手持长剑满脸怒容的大汉飞奔而来,剑上兀自滴血。
岳好奇正欲躲藏,瞥了来人一眼,便迎上前去:“老步?我早就料到是你了,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步青云发出一声比冰还凉的笑:“就凭那个破牢房和几根破麻绳也想……”
岳好奇截口道:“我没问这个,我是说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我就长话短说!那日在十里亭,兄弟们都拼了命,都杀散了,我也受了伤。不过,我俘虏了一名扶桑女子,她貌美如仙……”
“倭寇?”岳好奇怒道,“你怎能结交番邦倭寇!你这样做便是背叛组织,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便是……”
“她本不想做倭寇的,可她生就是个倭寇,这都是她娘老子教的,不能怪她。”步青云续道,“经过几日来的朝夕相处,我们彼此产生了爱慕之情。在我软语哄骗下,她吐露了一个阴谋。我……快去找乔丙求!”
岳好奇一愣:“这阴谋跟乔丙求有关?”步青云道:“正是。”岳好奇笑了:“我不信。”
步青云一声叹息:“好吧!那我就告诉你,那女人便是小山田心子!”
岳好奇愕然道:“是小山?”
步青云道:“不错。”
岳好奇摇摇头:“我还是不信!”
步青云道:“为何?”
“很简单。”岳好奇道,“小山田心子乃是扶桑国的超级优女,论名望与地位,都绝不在枯井空和波多老师之下,你怎么可能认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