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羞红了脸颊与耳根。
很快,这里围满了人,男男女女数十人之众,其中更有一个酷爱上网看黄片的二年级小学生。
岳好奇看了看围观的居民,突然摆了一个很摩登、很酷毙的造型——他侧过身,弓步压腿,左臂前探,右臂高举,望着远方,神情专注,像极了田径场上的一名投掷标枪的运动员。
蓦地里,人群中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小王笑着朝众人摆摆手,道:“众位乡亲父老,五个月前,我们在此相聚,共同庆祝抗倭的伟大胜利;五个月后,我们在此重逢,完全为了替天行道。”
“说得好!接着来!”
小王深吸一口气,续道:“我这位同仁搞的是人体艺术展览,很精彩也很颠覆传统,非常适合大家的口味。其实,我院还有很多刺激性的表演,绝对具有视觉冲击力。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耶!”
“太棒啦!还有木有?”
“有极了!”小王朗声道,“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来我院观摩学习并亲身体会。我院师资力量雄厚,技术先进,更是一家大型的民营企业,客户需求量大,一天就能做几十万起订单。我们向全社会郑重承诺,先试学后签约,学不会,报销往返路费;玩得不开心不热闹,一律不要钱。怡春院,大品牌,老字号,我信赖我拥有!”
众人呆了一呆。突然,不论男女老幼,都蜂拥着往怡春院跑去。有的人摔倒了,立刻爬起来,提着裤子挤了进去。
小王一声轻叹:“光靠拉皮条根本不出活儿,还是广告的作用大呀!”
须臾,他从怡春院里拿出了一件袍子,说道:“老弟,这件衣服是我小时候穿的,已经十几年没有洗了,你将就着穿吧,这总比你赤身裸体强呀!”
岳好奇穿上这件衣服,本来颇显单薄的身躯一下子丰满结实起来。那骨架,那肌肉块,即便李小龙、史泰龙、施瓦辛格见到了,亦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
岳好奇抱拳道:“这位兄台,不知你姓字名谁?”小王咧嘴一笑:“免贵姓王,单名一个癞胡。你可以叫我王癞胡,也可以简称我王胡。”
“明白。”岳好奇又道,“王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怡春院金牌龟奴,有时还负责拉拉皮条。”说这话的时候,王胡一脸自豪。
岳好奇皱眉道:“当龟奴很赚钱吗?”
王胡道:“马马虎虎吧。我跟你交个底,赚钱不多,但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的。”
岳好奇叹道:“你真是个手艺人啊!这年头,没有手艺,再不做点小买卖,就真无出头之日啦!”
“是呀。”王胡点头,“你看这满大街都是做小买卖的,虽然挣钱不多,但总比给别人打工强呀。终有一日,我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大型妓院!”
岳好奇一竖大拇指:“有抱负!你……你看我适合做点什么小买卖呢?”
王胡转了转眼珠,道:“卖豆腐脑,利润太小;贩卖军火,风险太大,小本生意也不好做呀!”
岳好奇沉吟道:“我卖淫,你看怎样?”
王胡倒吸了一口别人放的屁:“这倒是一个好买卖,一本万利。不过,就怕染上梅毒啊!”
岳好奇愕然道:“没毒怎么还可怕呢?”
王胡道:“就是梅毒才可怕,它还有个外号叫做杨梅疮。”
岳好奇眼皮一坠,道:“那坏了,我吃过杨梅,但我没吃过杨梅疮呀,这可咋办?”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一条车水马龙的商业街。大街两旁都是做小买卖的生意人,有的扯着嗓子吆喝,有的唱歌跳舞吸引顾客,更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捧着个破碗跪在地上乞食。
两人来到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个满脸黄斑的中年妇女,她面前摆着一个粪篮子,里面堆放着三样美食——蛋糕、油炸蟋蟀和臭豆腐。
“有了!”岳好奇忽然一拍大腿,“依我看,卖这‘糕、蟀、腐’就很不错呀!”
“你知道什么呀。”王胡一撇嘴,“这位是斜对面的杨二嫂,她年轻的时候人送绰号‘豆腐西施’,全凭她这张黄斑老脸,生意才好做的。不过,现如今这‘高帅富’也不值钱了,卖萌才值钱呢!”
“卖萌?”岳好奇沉吟道,“是不是卖淫?”
“差不多。呃……怎么跟你说呢!咦,你看对面那条小黑狗多萌啊!”
这时,摊位前来了一个壮年顾客,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肥胖汉子。王胡指指这胖汉子,说道:“老弟,你别看这位叔叔肥胖臃肿,他跳的骑马舞可是一绝呀,火着呢!你再看看他,他多萌呀,他简直就是萌叔啊!”
那肥胖汉子猛地抬起头,瞪眼吼道:“你骂谁是萌叔呢,我可是正宗的鸟叔!”
走出不远,王胡忽道:“老弟,我看你挺有志向的,不像是龟奴的样子。我有个朋友还混得人模狗样的,人往高处走,我看你还是去投靠他吧!”
岳好奇问:“他是什么字号?”王胡道:“阿抠。”岳好奇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