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台阶上,顿传来一阵叫嚷声,云逸朝前迈了步,居高临下的看向下方的台阶乱作一团的人群,嘴角呵呵冷笑:“这里不欢迎你们,哪来的滚哪去,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站在台阶上的张文永志看着露出头的云逸,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上次碰个软钉子,被拒,他就有一些不爽,作为副省长秘书,不看僧面看佛面,还真没几个敢不给他面子的,没想到这家不识趣的刁民居然还敢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知道不知道这位是谁,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个刁民,有木有素质!”张文永志气急败坏的怒道。
云逸蹙眉看着叫嚷自己是刁民的张文永志,这张文永志还真有点汉奸相,头梳着中分,抹着头油,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怎么看都象抗战片里的小鬼子旁边的翻译。
“素质?呵,你这个汉奸脸也跟我谈素质!”
“汉奸脸?你敢再说一遍试试!”张文永志听到云逸说他汉奸脸,顿一股气涌而上。
“汉奸,汉奸,汉奸,别不服,我家虽是医人的,但偶尔也给人看个相,就你这面相,放在清朝,那就是奴才,搁在民国,那就是汉奸翻译,嗯,放现在,给当官做秘书的吧!”
云逸鸟了一眼张文永志,这人就该是张叔说的那个什么副省长的秘书了吧,确实挺嚣张的,顿一点都不客气的嘲讽了过去。
“噗!”一旁,赵海旁边的女子忍不住的噗笑出声,这家伙骂人太有艺术了,虽不带一个脏字的,但能把人损到家,不过撇头看向张文永志,还真有点那汉奸脸。
“你!”张文永志被气的不轻,就差一口老血给憋出来,抬手指着云逸:“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管你是谁,这里是靠山屯,想任性去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
云逸好整似遐,一点不惧的说道,而张文永志却有点色厉内荏,这两三天时间他也不是没做一点工作,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一提到靠山屯,一提到这家姓云的,竟是处处碰壁,到处吃闭门羹。
张文永志也不是傻瓜,知道这云家怕是在这县城里有一张关系网,而他也打听到这云家有一个神医,还经营药材生意,做的不小,不过张文永志却没将其当回事。
不在首都,不知道官小,一个地方的县长不过就是一个处级干部,而在首都,处级干部多如狗,算个毛线,而就他的级别,也有副处级,而且还是从副省长的秘书,所以对地头蛇的云家,张文永志可是半点不鸟的。
算个屁啊,也就是在地方上能装逼跩两下,但真逼急了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姓云?”张文永志眸子收敛的凝视着云逸,问道。
“是,我是姓云!”
“呵,早就听说靠山屯住着一神医姓云,似乎很有人缘,不过,你以为就凭你们云家那点关系网,也敢跟我叫板,真不知道你们是无知者无畏,还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张文永志冷着声,说道。
云逸听着张文永志的话,却是蹲下身,坐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文永志,道:“那你说,我是无知呢,还是想见棺材呢!”
“张秘书,跟他废什么话!”赵海已脱掉了被泼到的外套,头顶上的日头越发的炽烈,让他本就发虚的身体有点晕,昨晚忙活的次数有点多。
张文永志听到赵海的不耐烦,却是道:“赵总,这小子姓云!”
“姓云又怎么了!”
赵海可不是那种会花时间去研究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的人,有那功夫,他更愿意跟美女一起探讨人生哲学,或者到道家信仰问题。
张文永志就知道,这赵海要来靠山屯不过是一时兴起,根本就不是所说的以身作则:“赵总,如果您还想开发这里,就不能不跟这云家打交道!”
“嗯?”
“这么说吧,这靠山屯的土地九成九都被这云家承包,而附近的山似乎也是云家承包下来的,如果想要开发这靠山屯,就绕不过这云家!”张文永志道。
“哼,我想要开发的地方还没有这能挡我道的人!”赵海听了,却是不以为然,承包又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村里的小土豪,有两小钱,但跟他真土豪比,那就是渣渣。
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存在。
云逸坐在石阶上,看着大言不惭的赵海:“你就是那个要来找事的开发商?”
赵海抬眼眯缝着看向云逸:“我看是你给本少找事,识趣的给我灰溜溜的滚蛋,本少心情好,还能补贴你两,不然,本少不吝啬让你们去监狱里接受接受再教育!”
云逸翘起嘴角,看着赵海,扭身抓起朔料盆的边:“呵,我看你就挺欠教育的!”
云逸说着,手一甩,朔料盆顿如一道飞碟,旋转着飞向赵海,七八米的距离,根本不叫距离,赵海几乎是看着这盆在眼睛里放大,然后。
蓬!
一声闷响,朔料盆砸人没那么疼,但赵海本就有点中暑发晕,这一下兜在脸上,瞬间眼前一黑,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