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任潇潇看着任国为从正堂里走出,顿上前叫了一声。
任国为面色深沉的看了一眼任潇潇,呼出一口气,道:“走吧!”
“哥!”任潇潇脸上明显的不甘。
任国为却是道:“你要是不想走,就留下!”任国为却没有惯着任潇潇,抬脚就朝外走去。
任潇潇也是有点惊诧自己这三哥的变化,任潇潇是娇蛮,但不是傻,好歹她也是在政府部门混迹的,看人脸色这种事还是会的。
“潇潇,先回家。”任国为的老婆顿拉了一下任潇潇,算是给了任潇潇个台阶下,任潇潇咬着唇,点了点头。
尽管不甘,但今天也只能这般的虎头蛇尾了,在出了院子的那一刹,任潇潇扭头看了一眼那大堂里坐着的家伙。
咱们来日方长。
“少爷,没想到这新县长居然还有隐疾,这样一来,事倒是好办的多了!”张叔心情顿轻松了不少,朝着云逸说道。
云逸端着茶碗,却是道:“倒是凑巧了,本来我还在想要解这个局,但现在,我却有了点底!”
云逸是不懂官场的弯弯绕,但是他懂病人。
云家能屹立在靠山屯这一亩三分地,还能拥有偌大的人脉,以及让人尊敬的声望,靠的不是手腕,不是势力,或者是钱。
而是医术。
没有人不会得病,所以才会有莫惹医的说法。
你惹医生,就等于断了自己的生路。
“呵呵,如果他还想要子嗣,那自然就得站在咱们这一边。”张叔呵呵笑着说着,对方这病,可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病了。
如果对方只是一感冒,或者其他小毛病,还真要挟不到,但这生不出孩子,可是绝嗣的大问题。
人活着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云逸却是淡淡摇晃了一下头,道:“倒不需要他站在咱们这一边,只要他能不站在那边就够了,他毕竟是官场的人呢,而且,这个人不是个庸碌之辈。”
“用弱点要挟,反而落了下乘。”云逸说着站起身。
“少爷,你这是?”
“配药,张叔你等会让守德过来,君子不能欺之以方,咱们做人得厚道!”云逸这看面观色,可不仅仅是能看病,本来这就有些道家的相面之术在里面。
这个新县长,额宽而眉厚,天庭饱满,乃是大贵之相,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尽管对方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县长。
但老爷子的人脉不也是一点点的积攒来的,能让全县多少人家以佛拜之,这可不是三五年,十几二十年,而是三五十年之功。
“是,少爷!”
云逸来到云家大宅另一处院落,如果说五进的中院是云家大宅的中心, 那这一院落,就是云家的核心。
药宝阁。
三室五间,分别是藏药,藏书,炼丹三室,每一室都是五开扇的大间。
云逸踏入藏药室,这里藏有药材三千,不乏一些珍品,每年,光是需要翻检晾晒,换新,就得组织村子里大半的人手来做。
所以别看云家大宅人少,但实际上,靠山屯数百口子,都算得上是云家的长工,嗯,现在应该叫员工。
选出药材,用药秤将药材配伍好,每一服用黄纸包成四方包,使绳提了。
“少爷!”
云逸看着站在门口的张守德,提着药走出:“将这个亲自送过去,不要多说什么,只说明药如何煎煮既可,哦,对了,再找个煎药的砂锅一并送过去!”
中药毕竟不比西药,打开包装就能吃,而不是谁家都会预备一个专门煎药的砂锅。
“是,少爷!”
送走了张守德,云逸的脸上也是带了几分微笑,尽管事还没有完全解决,但至少不是没抓没落的。
对于云逸来说,不怕你有病,就怕你没病。
有病就好说了。
政府小区一号别墅,客厅沙发。
任潇潇坐在沙发上,撅着嘴,脸上的脾气溢于言表:“哼。”
任国为的老婆看了一眼这小姑子,又朝回来之后就坐在沙发上不语的丈夫:“国为。”
任国为的老婆唤了一声,两人在一块生活五六年,自己男人什么脾性她会不了解,除了孩子的事之外,他可是很少这般脸色。
任国为抬起头看向老婆箫音,伸手拉住对方的手,尽管对方什么都没问,但语气里的关心,任国为却是心里一动。
“小音,我想再试一次!”任国为看着箫音,说道。
箫音闻言顿脸上一红:“说什么呢。”箫音眼角余光顿朝着小姑子那边瞥了一眼。
任潇潇也是脸上绷不住了,一下转过身:“三哥,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我要告诉爸,说你帮着外人欺负我。”
任潇潇说着,站起身,几步就朝着楼梯走了上去。
“小姑子!”
任国为却是拉住箫音,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