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看着这咆哮的汉子,却哼了一声,人朝前一冲,踏着那趴在一串人身上的背脊,一下跃起,朝着对方就是一个临空飞踹。
穿着军大衣的魁梧汉子顿一个趔趄,朝后仰倒在地,云逸上前,抬脚踩在对方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挣扎的魁梧汉子。
“跑我靠山屯来拦道打劫!”
云逸说着,对着这魁梧汉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么!”
“什么怎么想的,我乐意,你管的着么你…!”魁梧汉子嘴巴还挺硬,不过云逸才不会信对方是一时兴起。
这拦道打劫可不是说随便找一条路拦车就打劫,如果真那样,那这人不是脑残就是傻缺。
一般打劫,自然会挑省道,县道,那些车流量大的,而且还要挑那些客车跟货车。
你说你真打劫,却跑到这靠山屯这种偏僻的犄角旮旯来打劫,你打劫谁?当是学校门口,抢学生么?
那才能打劫几个钱。
“这么说,你是嘴硬喽!”云逸看着这还硬气的魁梧汉子:“看样子,你是在故意针对靠山屯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你,不过,你既然打算这样找回场子!”
“那我可不能当没看见,你是乖乖的说出前因后果,还是我逼你说出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想打劫两钱花花,不行么,今个栽在你手里,我认了,大不了你就送我去见派出所。”
军大衣的汉子哼哼了一声,嘴里带着一丝有恃无恐。
云逸听着对方这话,却更相信对方不是单纯的拦路打劫,这里面怕是有事,弯下腰,顿抓起对方的手臂,按住手腕。
“这么说你打算硬气到底喽!”云逸抬眼看向这军大衣的汉子,道。
“好吧,我最敬佩有骨气的汉子,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只能使用一点小小的手段了!”云逸说着,身上的皮带皮扣的位置抽出一根银针。
“人都知道一句话,十指连心,古代的十八般酷刑里,就有一种钉竹签的酷刑,这个钉竹签其实很简单!”
云逸慢条斯理的说着,看向这汉子:“就是将削尖的竹签钉入指甲下的肉里,钉的时候呢,也不会一次全部钉入,而是用小锤,一下下的往下敲!”
“然后呢,竹签会一寸一寸的朝里扎。”云逸边说着,边抓住对方的一根手指,手指捏着一根银针:“当然,我是没处去找竹签,不过身上刚好有一根针,虽说没竹签粗,但也勉强够用了。”
而这时,四周一阵冷风也是呼的吹过。
军大衣的汉子躺在地上的背脊猛然的一阵窜冷,而下一秒,指尖就一刺的疼。
“我说,我说!”
军大衣的汉子顿大声的道,他可不想真的尝试下十指连心的痛楚。
“说吧,我听着呢?如果你敢撒谎,我保证,这一根针会从你的手指头整根的没入!”
“我说,是有人花钱雇我们来办事的。”
“有人雇你们?让你们拦道打劫?看来你这不太老实啊。”
“别扎,拦道打劫是我们自己的主意,对方是要我们来这督促拆迁的,不过之力的村民太彪悍,最后没办法,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打算让这村子断了外面的联系,早晚hold不住,就会搬走了!”
军大衣的汉子忙不迭的说道。
“拆迁,我怎么没听说过村子要拆迁?还有雇你们的是什么人?”
“也不是什么人,就是一家度假村公司,说是打算开发这里做度假村,投资个三千万,而这村子也直接撤销并入附近的镇子。”
“我们就是专门帮人搞拆迁的,处理钉子户什么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有一句假话,你就扎我!”
这军大衣的汉子发誓的道。
嗯?
就在这时,前方的道上,却是疾驰过来的两辆五棱宏光,这车便宜,扛造,能拉人也能拉货,在乡下还是很受欢迎的。
哗啦!
两辆五棱宏光上,顿呼啦的一下拥下来十七八个中青年,为首的一人正是云家的大管家,张守仁的父亲张叔。
“麻的巴子,前几天看来是没揍疼你们,居然还敢在我们靠山屯外头拦路劫道,活的不耐烦了!”
一向彬彬有礼的张叔这会也是尽显一个东北老爷们的彪悍,指挥着一票人就冲上去。
“张叔!”
“少爷,怎么回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我打了,但没打通,以为是线路又出了什么问题,张叔,村子里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联系,我爷爷虽环游世界去了,但我不还在呢!”
云逸说道。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哪用的着劳烦少爷你还来回的跑。”张叔说着,道:“少爷,你这次回来是?”
“这不是十一黄金周么,回来度假。”
“嗯,少爷,先让人上车吧,这交给大伙就成。”
“打一顿就放了吧,别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