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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重逢,思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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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蔺萧结了这几天的费用,般諾命人从天香阁弄来了几匹马,便上路了。
一路走来,大家都沉默着,无人说话,般諾时不时还用她那娇羞的眼神看向独孤,但看到的终究是背影。
当经过一片森林小道时,般諾突然停下,众人回头疑惑的看着她,想知道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这时她突然看到了什么似的,猛然跃起,站在了马背上,右手朝丛林中轻轻一弹。
倏忽,那绣花针果真是射中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嘭”的一声。
听到这声音,众人纷纷下马,般諾将花影拦在自己的身后,轻声说道,“你躲在我后面。”
其实花影很想说,我可以保护自己。但出于姐姐那无微不至的呵护便也没有说出口。
一群目露凶光、满脸横肉的土匪挥舞着大刀冲了出来。
蔺萧和独孤首冲前锋,正与土匪们绞杀在了一块儿。
“不好。”般諾正看到一把锋利的大刀正要向独孤的肩膀劈下。般諾迅速挡在了刀下,当独孤反应过来时,发现般諾的肩膀已血肉模糊,与那红罗裙正是般配。
独孤不假思索地朝那人腹中一剑刺去,那人松了手,刀柄从手中脱落。独孤先把砍入般諾肩膀的刀锋轻轻拔起,再将般諾拥入怀中,显然他被吓到了,他轻声地问道:“痛吗?”
般諾难受得蹙了蹙眉,虽然肩膀甚是疼痛,但还是不卑不亢,忍住疼痛的摇了摇头,安慰地笑道:“不痛。”
独孤看着她那鲜血直冒的肩膀,那白如死灰的脸,心说,怎能不痛?
这时他们发现自己被这些土匪层层包围,恐怕难以脱身。
凤姐从马上取下古琴,盘腿坐下,将琴放于自己的腿上。只见她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花影不禁愣住,有些呆滞了,说道:“这是——婵香曲!”
蔺萧看花影这愣住的表情,在看看周围的这些土匪听到这琴音顿时停下攻击,纳闷道:“这是什么?”
“婵香曲,是唐朝贞观年间,一位名为蝉香的宫廷乐师所编,这曲虽然美妙动听,但若用内力演奏绝是一破坏力极强的招数,没想到穆颜卿连这个都会。”花影也是一通晓且痴迷乐曲的人,看到凤姐竟会弹奏此曲,不禁心中有些羡慕。
这时,那些土匪纷纷跪倒在地,痛苦得用双手捂住双耳,难受得**着。
花影从马上拿下花露丸,跑向独孤那里,她蹲下,将般諾的外衣轻轻脱去,独孤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避免尴尬。
花影随手拿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把花露丸放在手中,用石头将它捣碎,因为没有装门捣药的碗,只好用手来代替。
般諾看着花影血肉模糊的双手不禁心疼,想要伸手阻拦,但是自己肩部受了重伤,动弹不得。
花影叫独孤先把般諾肩上的血迹擦去,当血迹擦去时,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般諾的肩上有条巨大的裂痕,那个裂痕还不断地向外冒着血,如火山裂带一般。
独孤看着般諾痛苦得冷汗直流,不禁有些心酸,他将手伸出,说道:“痛的话就咬吧。”
般諾心中不免感动,但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痛。”
花影看她这样,顿时急了,道:“怎能不痛,那刀都直接穿过皮层,砍在了骨头上。”
独孤一听,眉角不禁吓得一抖,问道:“你刚刚没有用内力护体?”
般諾虚弱地笑了笑,“她又没学医,你别听她在那儿瞎说——”还没说完她便咳嗽了几声,听这呃嗬的咳嗽声便知她现在身体很是不适。
花影有些委屈地说道:“这个普通人都可以看出来!”
独孤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如今为了自己受了重伤,变得如此狼狈,心中不禁动容。
“你们那里如果好了,快过来帮忙。”蔺萧打断地说道。
独孤朝花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去帮忙吧。
花影将药品收在兜中,小跑过去,她发现凤姐嘴角边溢出了血迹,原来弹奏婵香曲是十分耗内力的,花影看这下去不是什么长久之际,劝道:“别弹了,快停下。”
凤姐假装没有听到,更是吃力地弹奏,突然这时琴弦顿时一根又一根“崩”的一声断了,她也因为内力反噬的原因被震倒在地。
这些人如魔鬼一般,一个个突然又站了起来,蔺萧拿着剑警惕地对着他们,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想他们并不是人。”
花影将凤姐搀扶起来,听到蔺萧说这话,顿时毛骨悚然,胆小地说道:“你别吓我,你说他们不是人?难道是——”想到这,她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西域有一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