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延奈一听,哼哧一笑说道:“谁娶你谁倒霉。”
凤姐一听很是恼怒,她站起来,推了一下施延奈,讽刺道:“你个不男不女的谁会嫁给你啊!”
“你!”施延奈一听不男不女这词,怒气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内力顿时狂飙,众人一惊,没想到这瘦弱的身体竟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穆颜卿也感到吃惊极了,她叫蔺萧把凤姐带下去,说道:“你们先下去。”
等凤姐他们下去后,施延奈的头发凌乱的飘舞在空中,双眼怒目圆睁,将扇子扔于一旁,双爪对起。
忽然施延奈猛地向前一冲,穆颜卿抱着琴飞上了空中,快速地拨动琴弦,弦音很是急促,有种让人想要头痛得呕吐的感觉。
施延奈跃起,但他要近穆颜卿身时,被一股无形的防护罩挡住了,他在将内力上升一阶,穆颜卿感觉到他那浑厚的内力,所以琴音的旋律变得更加快了。
顿时猛烈地爆炸声在空中响荡着。
独孤心说,这个施延奈看来不是普通人。
穆颜卿额头渗出了些冷汗,须臾,她用力一掌将琴震碎,一阵爆炸,施延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震下。
只见施延奈的身体在空中突然爆炸,四肢被炸裂,样子很是吓人。地上满是他四溅的鲜血和零散的肢体。
当空中白烟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佝偻着身躯的瘦弱老人,她的皮肤上爬满了岁月留下的残忍痕迹,脖子上满是暴起的青筋,满头的银发随风飘舞着,很是沧桑。
全部人看着这一场景都惊呆了,这是——穆颜卿。
几位年过五十的道长都有些不忍直视。
只见她瘫倒在一只庞大的变异天鹅上,她抽泣着,绝望地看着自己那青筋暴起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粗糙的脸,不禁心寒,眼泪顺着脸颊两边止不住地流下。
凤姐很是惊讶,她有些慌乱地喊着:“师傅!师傅!”
穆颜卿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灵魂被抽走,只剩下皮囊的人。
般諾看着她的样子,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那一晚。
穆颜卿突然在天鹅背上站了起来,用她那沙哑沧桑的声音说道:“我穆颜卿一生干尽违背天理的事,望来生老天能让我当个普通人!”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忽然她张开双手,前身向前仰,因重心不稳而坠下。
她眼前的景色飞速地倒退,呼呼风声在耳边直吼,盖过了底下众人的惊呼,她轻描淡写的一笑,世间的一切就这样与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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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血色残阳映照不愿带走它剩下的几抹余晖,山的那边传来几声归雁的叫声,辽阔的天际仿佛只剩了它们掠过的身影罢了。
正值炎炎夏日,昆仑竟下起了大雪。
如佛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用优美的舞姿向所有的生物致敬,然后轻柔地覆盖在房顶上、草尖上、树叶上,瞬间,万物的本来面目被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悄悄地掩盖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眨眼工夫,雪花用自然的力量点缀了万物,将一切变得神秘起来。
片刻,细雪开始乱舞,众人的心也开始跟着起伏。默然抬头,静寂的天空竟显沧桑,它无力的挥洒着纯洁的雪白,不知那落下的是天使眼泪的结晶?还是世间对着江湖传奇逝去的惋惜?
一场雪,带去了一个人,带去了一代人的恩怨。这些恩怨被大雪所掩埋,不留痕迹。
她的鲜血模糊了她的肉体,一片苍苍白雪,这斑斑血迹显得是那么的刺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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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一战随着穆颜卿的死亡而停止了,众人将这位武林前辈埋葬,即使她生前干过许多丧天害理的坏事,但她用自己的死,结束了一代人的恩怨,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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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独孤等人下了昆仑,凤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躲在小角落中,默默地哭泣着。她没想到自己崇拜的师傅就这样猝然长逝了,一切都太突然了。
“叩叩!”
凤姐听到了敲门声,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外面的人急到了,“小凤姐姐,你要不要吃些东西?”门外的花影怕凤姐在这样消沉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花影见屋内依旧没有回应,直接踹门而入,她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她将饭菜放于桌上,把窗户打开,丝屡阳光照进,凤姐感到有些不适应地用手挡了挡光。
花影走到凤姐身边,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酸臭味。
她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你这是多久没洗澡了。”说着她便将行尸走肉的凤姐搀扶到桌边,向门外走去,“我去帮你打水洗澡。”
待花影回来,见桌上的饭菜依旧是一口未动,不禁无奈地叹道,“哎,那好吧,先洗澡吧,你看看你多脏。”
花影已经打好了水,将它一盆又一盆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