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独孤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晚般諾那悲伤绝望的冷笑。
他晃了晃脑袋,我为什么会想她,她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她是世人唾骂的大魔头,我们根本不可能。
忽然桌上的蜡烛亮了,独孤立刻察觉的坐了起来,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不,应该是个女人。她的脸棱角分明,双眼很是深邃,嘴巴如花瓣一般娇嫩粉艳,身体还未发育成熟。
她手中摇晃着酒杯,轻轻说道:“你可是独孤?”
独孤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眼说道,“她让你来的?”
她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独孤身边,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既然知道了,那死也该瞑目了吧?”
“你还小,现在悔悟还来得及,不要学你师傅。”独孤闭眼劝道。
李绣嫣一听,用力地再将剑一刺,一下子独孤的血肉绽了开来。
她冷笑一声,说道:“师傅永远是对的,她不会骗我!”
“杀人也是对的吗?”独孤睁开眼,反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该死!”李绣嫣不假思索地答道。
独孤冷笑了一声,“该死?别人的生命和人生难道是你来评判?是你师傅来评判的吗?可笑!”
这时花影冲了进来,将剑架在李绣嫣的脖子上,威胁道:“把剑放下。”
花影原本要入睡了,但是听到隔壁间有动静,便起身出来。
李绣嫣用眼角瞥了一眼花影,哼哧一笑,“我从不杀女人,识相的就给我滚。”
花影丝毫不畏惧,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李绣嫣将剑从独孤的脖子上拿开,突然向花影一挥,虽然花影勉强地躲过了,但是左手臂被剑砍伤了,血不断地向外流出。
李绣嫣不肯罢休,她冷峻的脸上充满了杀意,青色的剑光直向花影袭去,花影一边捂着被砍伤的左手,一边连连后退。
独孤一看便知不妙,起身,拔出剑,挡下了李绣嫣那致命一击。
独孤看了看花影的伤口,将扶她到墙角休息。
李绣嫣冲上前去,独孤先是后退,然后趁着她换招的空隙,将剑配上自己深厚的内功一挥,剑与剑交锋,李绣嫣顿时感觉内力在慢慢的流失,独孤再将剑用力一推,李绣嫣的剑顿时从手中飞出,人也被震到了墙上。
她单膝跪在地上,捂着炽热的胸口,嘴角边还渗出了血丝,她冷笑一声:
“江湖称我为冷艳杀手,没想到今天就要死在你的手上了。”
独孤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杀你。”
李绣嫣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不杀我?但是她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让她来找我。”独孤站在门旁,说道,“你走吧。”
李绣嫣站起,捂着胸口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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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諾妖娆地卧躺在莲花榻上,她问道:“人头呢?”
“额??????”
般諾见李绣嫣支支吾吾的,在厉声问了一遍,“我问你人头呢!”
“徒儿罪该万死,这次任务徒儿没有完成,请师傅责罚。”李绣嫣害怕得连连磕头。
突然一股气流破帘而出,重重的打在了李绣嫣的身上。李绣嫣直接被气流击到了门旁。
“废物!”般諾怒骂道。
“师傅息怒。”李绣嫣连忙爬起,再次连连磕头。
“出去!”
李绣嫣艰难地站了起来,拱手告退。
般諾走下莲榻,站在那幅画前,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
般諾突然看见自己的手爬满了皱纹,她吓坏了,她又慌张地跑到镜子前。
镜中的自己,脸上满是那如蠕动的白蛆一样的皱纹,恶心极了,白如雪的发丝凌乱的耷拉着。
她吓坏了,下意识地将镜子扔到地上,嘴中还反复说着:“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几个月前,她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走火入魔。摸着自己那粗糙苍老的脸,她的泪水不禁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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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树林中的曲径小路上,一个小女孩正走着,忽然一根绣花针射入了她的后脑勺,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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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花影受了伤,正在房里休息。
独孤等人来到了厅里吃早饭,他们点了粥和花生米,和一份咸菜。
“你们知道吗?昨天在郊外那里死了一个少女。”只见隔壁桌一群人正围在一起。
“真的假的?”
那个男人听到有人不相信,坚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这次更残忍了,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那个少女的皮肤被人刮去,头发也被人拔了,只留下了完好无损的白骨。”
听得众人一片吃惊哗然。
“你们说会不会是冷艳杀手?”一个人提问道。
“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