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喝酒呢?”
独孤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不知是开心还是惊喜。
“红衣?”
般諾坐下,抢过他手中的酒,豪言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
独孤又拿了一壶新的,碰了下般諾的酒壶,道,“不如你陪我喝。”
般諾笑了笑,接着将酒拿起,一口灌下。
独孤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他扑在桌上,手还不停比划着,嘴中念叨着,“红衣姑娘,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人嫁给了别人,跟我最要好的兄弟为我而死,你说我是不是很惨?”
说完他还傻呵呵地痴笑。
般諾再拿起一壶新酒,灌了一口,用袖子豪气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苦笑道:“你惨个屁啊,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谁,后来被人收养,收养我的人又对我不好。如今世人都讨厌我,都唾弃我,认为我是个妖女,是个大魔头。”
说后,她还对独孤摆了一个大恶魔的表情,手和脚还配上,很是张牙舞爪。
独孤坐起,拿起酒壶碰了下般諾,“同病相怜,来干杯。”
“干杯!”
没喝几杯,般諾却已经醉得不行了,他们就这样一直喝到了晚上。
最终,老板娘无可奈何地叫了几个年轻壮丁把他们轰了出去。
般諾站在门外还撒着酒疯,大声嚷嚷着“破店!老娘还不稀罕呢!”
独孤痴笑地问,“红衣姑娘,他们这是在干吗?”
般諾将手搭在独孤的肩上,将他拉走。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街上的店都关门了,连个路灯都没有,他们两个勾肩搭背,顺着月关洒下的地方走着。
“红衣姑娘,我们这要去哪?”
般諾潇洒地摆了摆手,“地为床,天为被,天下之大必有我们容身之处!”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溪边,今晚的月亮很圆,小溪中映着那朦朦胧胧的月亮。
独孤指着水中倒映的月亮,傻乎乎地说道:“看!大月饼!”
般諾噗嗤一笑,般諾把脚伸进小溪中,来回动着,小溪便荡起了涟漪。
“傻瓜,这是假的,哈哈哈哈。”般諾笑道。
独孤挠了挠头,“假的?呵呵。”
独孤看着红衣,问道,“你会唱歌吗?”
“有什么难的,以前经常在小溪边听到一些妇女在唱呢,不信我唱给你听。”般諾望着远处遥不可及却仿佛伸手便可碰到的月亮,唱道,“两鬓皤,中年过,图甚区区苦张罗。 人间宠辱都参破。种春风二顷田, 远红尘千丈波,倒大来闲快活。 带月行,披星走,孤馆寒食故乡秋。 妻儿胖了咱消瘦。 枕上忧,马上愁,死后休。”
唱完,独孤用力鼓掌道,“唱得好!好极了!”
般諾一听,沾沾自喜地说,“那是必须的,谁叫我是般——”般諾一高兴正想把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但又马上住口了。
独孤听她突然卡住,问道,“般什么?”
“没什么。”般諾低着头,不敢与他眼神交会。
独孤慢慢地靠近她,顿时间般諾的脸红得像道夕阳,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独孤正要亲上去时,嘴中念道,“芸韵。”
般諾一听,心中一凉,原来你还是忘不了她。
般諾直接躲开,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当般諾要将他扶起来时,独孤将般諾的手用力抓住在甩开,发脾气道:“我没喝醉!要走你自己走,你们一个个都离开我吧!”
般諾被独孤这么用力一推,一不小心便被退了水上,双脚再次浸在了水中。般諾看了看自己那被他弄红的双手,眼中不禁泛泪。
独孤看她那表情,有些自责刚刚口无遮拦的话语和粗鲁的行为,他道歉道:“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般諾大吼道,“笨蛋!你心中难道就只有她吗?她嫁人了!她现在是压寨夫人!她那个不要脸的抛弃了你!”
独孤突然站了起来,一个巴掌地甩向般諾,生气地朝般諾怒吼道:“你闭嘴!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她嫁给别人是有她的苦衷!”
“苦衷?”般諾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顿时感觉自己的那半张脸火辣辣地疼,心也被这一掌给打碎了,身体情不自禁地抽斗了一下。
“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为了你,我默默地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日日夜夜因为你而睡不着。你却——”她用她那泪汪汪的双眼瞪着独孤道,“今日这一掌我不需要你还,我会让你爱的,你珍惜的人来偿还!今天我般諾发誓,你我恩断义绝!”
说后般諾一个果断地转身飞走了。
独孤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般諾远去的背影,心说:原来你叫般諾,原来你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武林盟主。
突然他跪在小溪里,仰天长吼道。
这一吼将树上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