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盘腿而坐,双手放于大腿上,深呼了一口气便开始了。
扫地僧也盘腿坐下,将浑厚纯正的内力汇聚于掌心,他将双掌击于独孤后背,一股强大的内力从独孤后背直入,顿时间仿佛他体内有三股气流在来回流动。
吴药对扫地僧点了点头示意最重要的部分开始了。
吴药用手把独孤的嘴用力撑开,把药灌入他的嘴中,药经过舌尖时,舌头顿时一阵冰凉得麻木,再从咽流下,流经各个筋脉。
云猴儿惊讶道:“快看,大师兄的嘴。”
独孤的嘴唇发白,而且是白得吓人,有一点儿像那种飘在幽林里的幽鬼。他的上唇还下唇在不住地颤抖着。
独孤顿时觉得自己掉入了冰窖之中,全身寒冷极了,不一会儿他仿佛看到了一团火焰从远处慢慢袭来,起初觉得很是温暖,当火焰靠近自己时,他感觉身体有一些地方被灼烧着。
刹那间,他仿佛掉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啊——”
独孤难受得仰天长吼。吴药用力地将想要跳起来的他强行按住。
药灌完了,吴药把碗放于一边,盘腿坐在独孤前面,脱去独孤的上衣,从医袋中拿出五六根银针,分别扎入独孤的各个穴位中,说道:
“差不多了,等时间一过,拔出银针便可恢复内力。”
扫地僧和吴药站起来,他们俩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看样子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吴药说道:“看这半柱香时间里他的造化了。”
“阿弥陀佛。”扫地僧念道。
半柱香过后,吴药拔掉银针,整理好独孤的衣服,用手把了把独孤的心脉,喜出望外的说道:
“活了。”
蔺萧和云猴儿激动地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独孤给压醒了,独孤有一些喘不上气地说道:“你们几个快点儿起来,不然我的寿命又要短个三四年了。”
听后,他们立刻把独孤扶起,蔺萧用力地拍了拍独孤的肩道:“试试看,内力回来了没有。”
独孤伸出手,顿时间感觉到身体内的两股不平稳的气流被压制住了。
“多谢大师相救。”独孤拱手对扫地僧和吴药答谢道。
吴药摆了摆手谢绝了。
扫地僧叹道:“应该是我们谢谢你。”说后他拿出一本佛经递给了独孤。
“这是《易刚经》,你试着练练,对你多多少少也有些帮助。”
独孤双手恭敬地接过,然后又是一谢。
随后独孤他们三人便勾肩搭背,哼着小曲儿下了山。
“女施主,你可以出来了。”扫地僧对着藏在内室的人说道。
那人正是般諾,她缓缓地走了出来,拱手对扫地僧和吴药谢道:“谢大师相救。”
“我们又没救你。”吴药瞅了瞅她说。
“谢谢你们救他。”说着般諾的脸上不禁有些扑红。
吴药一看,便笑出了声,“原来我们堂堂武林盟主也是会害羞的。”
般諾一听,先是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的脸颊果真是滚烫极了,般諾又定了心神,看着吴药问道:“你怎么知,我?”
吴药还没等般諾说完便先答道:“我虽然长期住于天山上,但是江湖上的事情倒是略有耳闻,没想到你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是武林盟主,吴某佩服,佩服!看来我们是真的老喽!”说后他看了一眼扫地僧。
般諾被夸得也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含蓄地默笑着。
独孤他们下了山,随便找了家吃的。
一进门,客人比往日少了很多。
他们跟上次上山不同,他们点了一大堆吃的,蔺萧豪气地说道:“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点什么!”
“那就先来七壶上好美酒!”独孤对着小二说道。
又喝酒,哎,果真是大师兄啊!云猴儿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正当他们在等菜时,隔壁桌传来了吵骂声。
“你们这家黑店,平常来这里,一盘花生米最多也就三铜钱,你今天他娘的五铜钱,坑谁啊!不吃了!”那人破口大骂道,只见他旁边还蹲着一只黑色藏獒。
那个掌柜走向前去,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到外面去看看,如今社会混乱,物质都飞快地上涨,哪还有那么便宜的花生米啊?”掌柜无奈地说道。
“你他娘的,你就是存心坑老子。”那个人穿着一身灰色山贼衣,头戴一顶蒙古帽,帽子底下还隐约能看得出他是一个光头,手中还拽着一条拴着他旁边藏獒的狗链。
那个掌柜一听,有些怒了:“赵狗子,你以为你谁啊?每次来就点一盘花生米,还在这里撒野,每次一坐就是半天,有时还把我上门的客人给吓跑了!”
原来这人就是赵狗子,原名赵财,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招财。他在这个地方是出了明的吝啬鬼和铁公鸡。
“呦,你还赶客了是吧?来旺财咬他!”说后赵财对他身边的那只藏獒说道。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