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压力。

少女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灵压泄露，莫离脑海的压迫感却越发沉重，甚至比当日对付算无遗策的恶魔付海棠，都要可怕十倍。

如果偏要形容莫离的感受，就像是低级种族面对高级种族的天生压力，是一种老鼠被猫戏弄的感觉。

“不对！”

莫离猛咬舌尖，骤然缓过神来，旋即一只手紧紧握住大辟刀的刀柄。瞪大双眼，两道寒芒直射少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有意思！”

丑陋少女突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顿时，那股作用于莫离周身无形气息消弭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少女是什么来历，竟然让我如此失态！”

莫离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丑陋少女身上有任何元气波动。如果不是被冷汗浸透的衣衫，他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澄净如水的眼睛微微一转，丑陋少女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旋即低声跟身后的大掌柜说了两句，后者脸色微讶，然后点头，对着宫琬琰和莫离说道：“既然这位修士囊中羞涩，那这次便算了吧，灵石记在我的账上吧。若是这位修士日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如意山海阁帮忙，也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什么？”

莫离脸色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在了解如意山海阁的真正实力之后，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想到把珍贵的《森罗万象》拿出来了事。

“可是，大掌柜……”

宫琬琰还未说完，丑陋少女便径自走出拍卖会门口，大掌柜朝莫离微微一笑，也紧随其后。

“哼，算你走运,要不是大掌柜发话，看我不让你好看！”

宫琬琰不满地嘀咕一声，甩了下衣袖，带着那几名傻眼的小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