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栎只身一人过来找卓宇丘,经过前台看见穆木,一脸奸佞地把她叫进了太子爷的办公室。进门就瘫软在沙发上,腿二话不说地往茶几上翘起,然后对穆木说要杯咖啡。
穆木心中顿时火花四射。咬牙切齿地瞪着简栎想。要咖啡在前台可以直接说啊,干嘛非得叫她进来,分明是摆架子。
可不满却不能冲刷掉她诚恳的笑容。为了工作,为了工资,她一定要笑着说“好”。然后笑着端进两杯咖啡。一杯给简栎,一杯······自是这个办公室真正的主人。
正在埋头看文件的卓宇丘突然抬头暖暖地一笑,“谢谢。”
还没消化完简栎的没事找事,一下子面对太子爷的客气,穆木有些从天而降的感觉。立马也回了卓宇丘一个暖暖的微笑。
结果落在简栎眼里,却成了勾引上司的前奏。
折磨她,可以。
欺负她,可以。
公报私仇,可以。
但,把“勾引”这么暴露的词栽在她头上绝对不行。
一场惊心动魄的硝烟浑然弥漫。
简栎实在没想到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人,除了可以无视他,现在竟公然与他顶撞。他气得抖着声音说道,“好,很好,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说着,扯着穆木手臂硬是把她拽出了办公室。然后,冲前台的人喊道,“给我找一把扫把和拖把。”
穆木甩开他的手,“教训就教训,别碰我。”
简栎嫌弃地斜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卓宇丘拉上窗帘,看着外面的情况,他不知道简栎为什么要他招穆木进来,现在又这样对她。看来,先前真的是他想错了。
等人拿着扫把和拖把过来,简栎不怀好意地笑看着穆木。随手从前台扯了张纸,撕撕折折后,往穆木头上一放,竟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大纸帽。
简栎催散了门口的人,让穆木一手拿扫把,一手拖把,单脚站在每个人都能观赏到的正门口。穆木不可理喻地看着简栎的嘴脸,忿恨地低问道:“扣工资行吗?”
“老子要你那点工资干嘛?”
简栎那绝不放过你的表情,让穆木真的真的很想下一秒就参加他的追悼会。尤其是在骆零特地带着她的骆家军过来看她笑话时,她有那么一刻真就忍不住要冲进去撕裂他。趁机先撕他的上衣,再撕他的······解解广大粉丝的饥渴。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她的煎熬终于到头了,扔下扫把和拖把,整个人像散架了一样。揉揉手臂,揉揉脚掌,心里恨透了简栎。换了衣服,一瘸一拐从电梯里出来。脚踝肿了一半,痛得她步步锥心。这里难打车,本想着找原赫连来接自己。可刚下阶梯,一辆奥迪在她身前停了下来。驾驶位上的人很快摇下了车窗。原来是卓氏的太子爷啊。
“你还好吧?”他如沐春风地笑道。
穆木有些反应不过来,吞吞吐吐着,“额,还,还好啦。”
“上车吧。”
“不用了。”穆木心里很快很快地回道。但嘴上还没功夫拒绝,卓宇丘人已经下了驾驶座,很绅士地替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脸上带着让人无尽遐想的笑容,但是所谓的遐想在穆木坐进车内后,便一哄而散。因为,车内还有另一个女人。
卓宇丘的名模女友,温习。
车子刚启动,卓宇丘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不好意思了,简栎他有时候有些小孩子气。不过他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穆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道,“不会。”
回头在心里想,不会才怪!
在旁一直沉默的温习突然插道,“你应该谢谢人家才对。要不哪能这么轻易的坐上老板的车。”话里酸溜溜味道熏满了车厢。
也许她的话不代表什么,但是听在穆木耳朵里却十分不舒服。她故意看着车窗外,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说什么呢。无论是谁,只要我认识的,有什么事总要互相帮助。”卓宇丘面无表情地说道。听到卓宇丘的话,温习冷冷哼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小小的车内却听得十分清楚。显然,她心情不好,而这不好的心情极有可能是从穆木上车开始的。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尤其是无辜受到醋脾气。穆木不得不说谎,提前下了车。再到公车站等车,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家轻松自在。去他的奥迪,明星,老板。才上了第一天班,就跟加了一个星期夜班似的,全身酸痛。
回到家,刚踢到鞋子,穆水又像甩不掉的牛皮糖,死活烦着她。穆木没办法,如实地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和穆水讲了一遍。
穆木简洁明了地告诉穆水,她从来只是讨厌人,没有恨过什么人。简栎算是第一个,她真的恨死他了。不,不是恨死了,是死了还会恨的那种。不要说她小气,如果有一个人也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进颜面,出尽丑相,相信你一定也会用上“恨”这个字的。
穆水看着穆木激动的样子,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和简栎之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