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直指本源,修的是真身。真身一成,就再不容于世界,必须要到星界,才可以容纳那身体。
这不是和虚空星兽,天外魔怪一样了么。
刘毅夫不取也。
但……他需要借助巫术的力量,改良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重归仙道,成为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仙人。
脑子痛。
头部青筋纠错,老树盘根。
刘毅夫不敢再冥想了,他一边自按太阳穴,一边思考未来之路。
对于前途,他已经充满信心。
拥有魔典,他相信有朝一日,那江清波也是要屈居于他之下。
一连多日,刘毅夫与周玉敏在一起,虽然也谈天说地,却心思魂属,早已经不在原地,而是思考自己的未来出路。
那冥想法也在第三日让他记了个滚瓜烂熟。
甚至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精神力日新月异,不住增加。
刘毅夫迫不得已,买了帽子。
他平素不戴帽子,却也是不得不戴了,以此遮掩自己头上蹦起的越来越多的青筋。
他的心眼更为可怕。
已经到了观察入微的地步。
只看一个人的嘴动,就知道他说什么。
需知,他可没有学过唇语。
不过,这也是他戴帽子的又一个原因。
可能是心眼威力渐大,他的眉心渐渐有了一片红影。
虽然极淡,但几可预料,未来怕是会渐渐加深,有如在眉心涂抹了胭脂一般,魔气逼人,望之非是良人。
时长路远,终有尽时。
刘毅夫和周玉敏终于是到了建城外的十字路口。
这里左右两分。
中间是去建城。
左边一道是刘毅夫回家之路,小刘庄。
右边则是周玉敏的小周店。
两人停步,数日同游,自是有了感情,他二人孤男寡女一并上路,虽未明言,已经暗会于心。
这时分离,都有不舍。
一时间谁也没有抢先迈步。
终于,女孩脸皮薄。
周玉敏紧咬银牙,抢先迈步。
刘毅夫叫住了她:“等等……”
周玉敏道:“还有什么事?”
刘毅夫笑了,他牵着马,走到周玉敏近前,道:“我会在三日内派人到你家提亲。”
周玉敏抬头道:“不行。”
刘毅夫眉一挑,道:“为什么?”
周玉敏摇滚头,踢踢脚下一颗极小的石子,道:“你是刘家的大少爷,我只是周店周家铁匠铺,是小户人家的女孩,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
刘毅夫不觉好笑道:“你我都是从飞仙宗出来的人,你还……我是说,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
周玉敏掠了下额前被风吹舞的秀发。
“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你还记得飞仙宗,你还想回到那个世界,而我,只想回家,孝敬爹,照顾弟。”
周玉敏叹气:“你想做不孝的神仙,而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俗人。”
刘毅夫道:“你……”
周玉敏道:“我走了。”
她如小鹿一样逃离。
一路并行,岂是没有感情?
只是她不是笨女孩。
她在路上看得分明。
刘毅夫在路上看似什么事也没有,但……他仍在坚持不懈的练功。
从两人言谈中,即使刘毅夫没有深入话题,可周玉敏也从中听出刘毅夫性情中的几分冷酷。
他非善良人。
没有同情心。
漠视生命。
极度自私。
也许,嫁给这样的人,真的会过得很好。因为你不会吃亏,今后要什么有什么。但,那层淡淡的,直觉中的不安全感,却一直是挥之不去。
周玉敏知道,刘毅夫是一个为了修炼不知道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的人。
反而是她,她始终是放不下。
放不下的,除了她的爹,小弟,还有对未来的期许。
周玉敏不是笨,她很聪明。她只是自己做了一道选择题。
自古以来,宗门各派,大小山门,修仙的人多了去了。
大大小小的门派,多则上万,少则数百乃至数十,或者更少,但修仙的人的确是很多的。
可……这么多人,又有多少能够笑到最后呢?
或许很多人筑基了,又有很多人修成了金丹。
他们看似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但在宗门里,她也没少听到某某高人挂了,某某消失了,某某被人炼了魂,某某灰飞烟灭,再不复存。
真正可以笑到最后,修成元婴的,在宗门里称宗道祖,享受门派供养的,又能有几?
反不如凡人。
纵是死了,也是可以投胎转世。
修仙。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