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
刘毅夫清醒过来,不由羞愧。
自己的剑法武功在黑衣女面前竟如孩童般软弱无力。
拼尽全力的一剑,连一招都过不了。
这差距,实也是太大了。
边上传来动静。
黑衣女掏出刘毅夫的乾坤袋,把一件件东西统统倒出来。
那些刘毅夫采买的武功秘籍,她是不屑一顾。
只在意一只只玉瓶。
“呵呵呵,好好好,还是打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好啊,这是避谷丹,好,这是黄芽丹。”
她倒出黄芽丹,一连吞下数颗。
又取出了白阳丹吞服。
刘毅夫心中滴血,脸色铁青。
蓦地,他问:“你受伤了?”
黑衣女运转真气,浑身上下,骨节嘎嘎咔咔地响。
“哇!”
她吐血了。
一口黑色的浓血。
这是积淤于体,借了刘毅夫的丹药,这才一口气逼出来。
刘毅夫心中一动:“不可能,你不是死了么?”
黑衣女笑眯眯道:“少年人,看来,你已经认出我是谁了。”
崩。
她玉指一伸,一根犹如匕首的指甲弹出来。
刘毅夫缩身,举起守拙剑道:“别过来,我已经和你一样了,我是资质不高,被飞仙宗逐离的飞仙宗弃徒,你无谓找我的麻烦的。你受伤了,丹药你可以拿去,留我一命即可。你也是先天强者,伤好之后,筑基有望,又何必为难我这后天的小辈呢?”
黑衣女道:“虽是后天小辈,却聪明果断的不像话,你这样的人,所差所缺所欠的,说白了不过机缘二字,若然放过你,日后你出息了,寻思我报复,那可怎么办?你说,我该不该把后患消弥于无形?”
刘毅夫与她斗智斗勇,道:“你靠了我的丹药这才没事,又修炼左道邪法,再要杀我,不怕日后心魔缠身,应了果报吗?”
“闭嘴!”黑衣女厉声道:“我们这些散修的痛苦,你这宗门弟子又如何知道?自我步入修行以来,只见过几次蚨钱,没用过一次灵石,经历生死,采来灵药,却不能炼丹,只能自己吞服,积累辛酸无数,方有此成就,而你们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灵石坐有,功法正统,还对我等动不动的喊打喊杀,凭什么。方今之世,以力为尊,我也见过不少邪道高人,你们正道还不是恭恭敬敬?不说其它,玄阴宗,尸骨道,阴尸宗,为三大邪魔外道,可当世又有谁能说他们的不是。小子,你运气不好,遇到了老娘,这是老娘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这是命,你要认。”
说到这里,她忽然往前一探,素手伸出,道:“话说,你以为老娘为什么盯上你了?”
不必刘毅夫回答,她自答道:“你比那女孩儿功力更精,又是一个男的,正好方便我下手,你说,老娘不找你,却是找谁呢?嘻嘻,原本我找的是那沙河帮的小子们,只可惜他们十几个也是及不上你,谁让你的功力如此精纯呢。我这也是宁咬鲜桃一口,不啃烂杏一筐啊。”
刘毅夫身子一紧,大呼不好。
他意识到,此女是想采他。
刘毅夫虽然只有后天八品的炼气修为。
但他十年来在飞仙宗闭门苦修。
虽然他受限于资质,可一身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精纯。
这后天八品的功力,比之外界寻常武林人的内功真气,不可同日而语。
武林人对真气的划分是层。
几层几层的功力,求的是量。
而修仙宗门对功力的要求却是一个纯字。
正门大派和寻常野派,差别也就在这里。
黑衣女原本就是要采战真气,弥补自身。
遇到刘毅夫,等于遇到了大肥牛,如何肯放过。
更要命的是,正派宗门弟子,得要功力高深,比如筑基修为,才可以发挥真正威力。
而现在,刘毅夫就是人傻功力多。
就是一头大肥牛。
更加上,刘毅夫记忆里,第一刘毅夫对女色毫无抗力,他本来就是个色胚。第二刘毅夫又是童身男,未经人事,哪堪挑逗。第三现在的刘毅夫更是等于小电影看多了,却未经实战,也是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黑衣女不需别的手段,五姑娘上来,一抓,一握,刘毅夫就情难自禁地硬了。
黑衣女一笑,道:“你也莫要觉得亏了,老娘这算便宜你了。”
她扯下蒙面的面巾。
玉容一露。
刘毅夫忽然觉得,她说便宜自己,这话貌似好有道理。
如此吹弹得破的粉面桃花脸,不敢说倾国倾城,也是如息夫人,艳比桃李,勾魂慑魄。
这下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
只觉得坚硬如铁,精气上涌。
黑衣女闭上星眸,一口吻上来。
不是亲嘴,而是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