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门,没事拎个塑料小篮,里面放两捆毛线,边织毛衣边在村里晃荡,逢人便凑上去唠嗑。村里人都知道胡朝霞这是在显摆,开始还乐意夸几句好话哄她开心,渐渐的,大家都听腻了,见她就躲。
这时,胡朝霞在小路上碰到鲁冰的母亲姚翠华,鲁冰是和空长志一年上的大学,只因为空长志是状元,掀起的浪头过高,将鲁冰重重的拍在水里,村里没多少人关注鲁冰上过大学这事,可胡朝霞记得的很清楚,她是来寻找自豪感的。
姚翠华远远的看到胡朝霞三步一小跑朝她过来,脸上挂着他们空家人特有的傲气,啐了一口吐沫,把锄头扛在肩上,低着头往玉米地走。
胡朝霞急了,大老远叫着:“鲁冰他妈,你等等,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姚翠华叹口气,把锄头拿下来杵到地上,无奈的问:“长志他妈,有事啊?”
“没什么事,咱们唠唠嗑。”胡朝霞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右脚的大拇指还被石头磕了一下,生疼,可她毫不在乎,清咳一声,把毛线拿出来织,“翠华,你们家鲁冰是不是也工作了?”
“是啊,不是和你们家长志一年上的大学么。”
“工作找到了没?现在工作可不好找啊,好单位要求都高的很。”
“工作是难找啊,多亏我们家鲁冰当年读的是警校,毕业后直接分配,都工作三年了。”
“分配到哪里去了呀?”
“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胡朝霞再没文化,县市两级的区别她还是分的清的,美滋滋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酸溜溜的说道:“有没有编制啊?我们家长志说,在机关里上班的好多都不是公务员。”
“学校分配的还能不是公务员,吃国家饭的!”
“那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