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怎么了?”
强压下内心的疑惑,慕容九再次开口询问。
“伤得很重,顾院士亲自救治,可……现在还没消息呢。”
提到这个,高公公不禁叹息了一声,幽幽的回答,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哦?”
得到了答案,慕容九没有继续问下去,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话题:“公公,可抓到那刺客了?”
“哪那么容易啊,那些大胆狂徒,明显早有预谋,一击不中,立马就跑没影了,追都追不上。”
一说到那刺客,高公公立马就变了脸色,气哼哼的说着,可见,对于刺客他有多深恶痛绝。
“对了,公公深夜造访,到底宣的什么旨啊?”
见那边该问的,该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沉默半响的沈天歌这才淡淡的开口,将话题转回正题上。
“啊,对对对,先宣旨,先宣旨。”
被沈天歌这么一提醒,高公公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此的目的,连忙结束了谈话,轻咳了一声,看向慕容九沈天歌和司徒南三人,待他们行礼之后,这才缓缓的说道:“皇上要你三人速速进宫,不得延误。”
“臣遵旨。”
“儿臣领旨。”
……
再次行了个大礼,三人心里越发的沉重了几分,却又极有默契的没有表现出来,纷纷领了圣谕,也不敢再耽搁,连忙吩咐管家备马车,朝着皇宫赶去……
御书房里。
“废物!”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之后,传出皇上愤怒的声音,这让刚走到门外的三人不禁紧蹙了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们在这稍等,咱家先进去通传一声。”
微微朝三人行了个礼,高公公淡淡的开口,丝毫不被御书房里的气氛影响。
“那就有劳陈公公了。”
慕容九谦和的说着,丝毫没有表露出内心的纠结,更没有对高公公无礼,别人或许还看不出来,可他心里却明白,在他父皇心里,最为信任的人不是哪个大臣,也不是他们这些皇子,而是眼前这位总管太监。
皇上生性多疑,可从他登上帝位开始,这位高公公就一直伺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过去,宫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却独独这位高公公稳坐钓鱼台,地位从未动摇过。
只可惜……
这位高公公从来都只站在中立上,不偏颇任何一位皇子,不管是谁对他示好,他都是用同样的态度应对,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来。
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能一直存在的原因吧。
不过,慕容九也相信,当某一天,皇上的大势已去,而他崭露头角的时候,哪怕他不刻意拉拢,这位高公公只要足够聪明的话,也会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这一方。
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刻意讨好,而是不交恶。
这位高公公绝对是宫里第一个知道皇上身边发生什么事的人,虽然现在还不归顺他,但同样的,其他皇子也只会碰壁,而这无疑也就成了一场考验。
现在交恶,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最为紧要的关头横插一脚,背后阴谁一把呢?
要知道,这世上最懂帝王心的人,就是他。
“皇上有请。”
并没有让三人等太久时间,高公公的身影就再次出现,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之后,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等候的三人进殿。
“有劳了。”
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故意疏远,慕容九淡淡的说了一声,这才带着沈天歌和司徒南走进御书房。
“儿臣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印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碎瓷片,还有颤颤抖抖的几个人,沈天歌一边跟着慕容九行礼,一边看了那几人一眼,很陌生,她并不认识。
“起来吧。”
紧蹙着眉头,稍稍收敛了身上的怒气,摆手示意,又瞪了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人,喝道:“还不滚下去继续给朕查?”
“遵旨。”
几人连忙行了个礼,停也不敢停的跑走了。
“不知父皇召请,所谓何事?”
沈天歌不认识,可慕容九和司徒南却对刚才那几个人并不陌生,因此,很快就知道之前皇上为什么而生气了,只不过,皇上没有提及,他们自然不会傻得开口说起。
“高湛应该也跟你说了一些吧。”
这话一出,三人就明白了,之前在九王府,为什么高公公对他们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原来是皇上示意的。
想到这,慕容九沈天歌和司徒南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因为这分明就是一个局,皇上布的局,之前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有问,想必高公公也会找机会将那些情况说给他们听,可他们倒好,竟还傻乎乎的陪他演了一场。
更重要的,这事是皇上授意的,其用意何在?
根本不用想,之前他们三人的表现,高公公定然已经如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