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道沈天歌是装的,慕容九也一如既往的宠着沈天歌,即使他被她气得半死,可一看到她这难得一见的小女人姿态,他就整个人软化了,恨不能将这个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摆在她的面前。
一把抱起沈天歌那柔软的身子,慕容九好似这才看到清鸢一样,淡淡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别以为他没看到清鸢那断了半截的手指,但在之前,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沈天歌身上,没空理会她,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她会站着不动?
看看不远处的那个小瓷瓶,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对于它,慕容九可不陌生,曾经,沈天歌几次三番对他出手,所用的可就是这样的小瓷瓶,所以,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之所以清鸢会是这样的状态,全是拜沈天歌所赐。
可沈天歌为什么要对她出手呢?
这才是慕容九真正关心的问题。
对于清鸢的存在,沈天歌之前的态度一直都处在隐忍玩闹中,就算那一次清鸢差点儿要了她的命,沈天歌也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可现在,她为什么突然变了呢?
想到这,慕容九微眯了双眼,冷冷的扫了一眼清鸢,暗自猜测,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清鸢又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沈天歌愤怒了。
“我……”
“你可以走了。”
有些事情,还是由她对慕容九坦白的好,沈天歌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伴随着的她声落,一直无法动弹的清鸢闷哼了一声,竟然可以动了。
“属下叩见宫主,回宫主的话……”
哪怕明知道会触怒慕容九,清鸢还是恭敬的朝着慕容九行了个大礼,开口说道。
“我说你可以滚了,听不见吗?”
窝在慕容九的怀里,却丝毫没有减少沈天歌的威严,此刻,见清鸢还欲继续说下去,不禁微眯双眼,森冷的哼道,看向清鸢的眼神充满了冷意。
想横插在她与慕容九之间,做梦。
自从将清鸢彻底划分出去之后,沈天歌就绝对不会再给她任何与慕容九接触的机会,如果她不知死活的想要挑衅她,那沈天歌就不介意现在要了她的命。
“退下。”
这很不正常。
慕容九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沈天歌对清鸢的杀气,而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越发的好奇,可显然,沈天歌并不希望这件事从清鸢嘴里说出来,而是想要亲口告诉他。
很好。
他也不希望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若沈天歌不愿意说,迫于无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其他的办法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沈天歌如果愿意亲口对他坦白的话,那慕容九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沈天歌。
“是,属下告退。”
原本就黯淡的眼睛又灰暗了几分,清鸢云袖的手紧紧的握起,任由指甲陷进肉中也浑然不觉,好似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事实上,只要看到慕容九对沈天歌百般宠爱的场景,清鸢就心如刀割,那样深情宠溺的眼神,是她这么多年从未在慕容九身上看到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沈天歌?
她承认,沈天歌这个女人她看不透,时不时总会让她大吃一惊,可就算这样,目前来说,清鸢也还是看不出半点儿她能配得上慕容九的地方。
一个只会投机取巧,借助他人能力的无耻小人,为什么能夺去宫主全部的心呢?
清鸢想不明白,永远也想不明白。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当年的自己到底错得有多离谱……
“还不去赶车?”
拉开车帘,看到里面的三个人,慕容九的脸色一黑,紧了紧抱着沈天歌的手臂,瞪了穆凌峰一眼,这才看到那哆哆嗦嗦的跪在车厢里磕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车夫,冷呵了一声。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见九王爷并没有要迁怒他的意思,张全也顾不上手上的手,忙不迭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停止了许久的马车终于再次行驶在这夜色里……
“现在你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一直阴沉着脸,鲜少看到这样架势的乌絮儿更是整个人都躲在了穆凌峰的身后,就这样,一路低气压之下,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九王府,又等沈天歌安排了一番,慕容九这才带着她回了房。
借着烛光,他这才真正看清沈天歌的惨样,远比他想象的严重,不禁脸更黑了,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导致整个房间的气温都低了几度。
焉能不知道慕容九在想什么?
沈天歌也没有阻止他找大夫来给她处理伤口,又是一番折腾之后,两个人这才终于躺在了舒服的被窝里,开始了今天的谈话。
“穆凌峰的妻子她中了蛊毒太久了,光靠一张寒玉床,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活下去,而且,我隐约有个感觉,之所以造成她的蛊虫这么霸道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穆凌峰这么多年给她用了很多药物的关系,还应该有寒玉床的原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