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闻也能闻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每天泡在各种各样的药材中,若没有一个良好的嗅觉,根本很难辨别出一些相似药材的区别。
慕容九和司徒南对沈天歌的说辞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他们现在就想知道,沈天歌进宫一趟到底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了。
“御书房有点香料的习惯,我刚才进宫,发现那香味变了,而之前你坐的那张椅子,也被人调换了。”
虽然样子一样,但散发出来的木香味却不一样了,沈天歌是绝对相信自己的鼻子的,所以,她敢断定,那张看似一样的椅子绝对被人调换过了。
为什么调换?
崭新的一张椅子,无缘无故的被换成另一张看似一模一样却变了材质的椅子,这若不是做贼心虚,那是什么?
“你确定?”
心冷了半截,尽管早就有了这样的准备,但没想到当真相这么赤果果的呈现在面前的时候,慕容九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摇晃了一下身子。
“别告诉我你从未怀疑过他?”
冷笑了一声,沈天歌可不认为慕容九是那么扛不住事的人,更不是那种软弱自欺欺人的人,若真那样,就算她沈天歌眼瞎看错了人。
“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江山,他若真想要的话,唾手可得,哪怕名不正言不顺,那又如何?
他不是老古板,也不会苦哈哈的等着那飘忽不定的结果,所以,他若真的有野心,想要那个位置,必然会使尽全力,让他父皇只能将那个位置传给他。
慕容九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若不是为了流云国的百姓,他压根不会在意那个满是荆棘的位置,更不会活得这么累。
久经沙场,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尤其是前一刻还谈笑风生,下一秒他就躺在了你面前,再也没了生机,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景,所以,慕容九发誓,尽他一切能力,守护这片土地,让流云国的百姓在他有生之年里不再受战乱侵扰,能够安居乐业。
这条路很艰辛,慕容九从没想过,要逃避,可他没想到,在他还没有做什么的时候,他的父皇竟然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他,丝毫不念及父子亲情。
“他是帝王。”
自古无情帝王家。
身在那样的位置,一旦被利益熏心,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很多时候,或许他不想做,可身不由己,太多的东西逼得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不过,他也是一个父亲。”
虽然用了那样卑鄙的手段,但不得不说,皇上还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打算把慕容九怎么样,否则,也不会下那样无关痛痒的毒了。
“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轻叹一口气,慕容九自然明白沈天歌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要他看清事实。
这些东西,很多年前他就看得很清楚了,只不过,近些年来,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了不小的成绩,而皇上也没对他有什么打压之举,突然来这么一手,内心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疙瘩。
“咦,好巧啊,天歌,九弟,你们怎么这是……”
就在沈天歌慕容九都因为那个话题沉默不语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下一秒,慕容昭那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好久不见,你也不来找我玩,就那么小气,怕我赢光你的钱啊?”
自然不会告诉慕容昭那些事,沈天歌笑着上前拍了他一下,轻笑道:“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不会让你光着回家的。”
“你……你是女的耶。”
那么直白的话也敢说,还是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前说,叫他颜面何存?
“我还能不知道我是女的?”
不说什么性感尤物吧,也是玲珑有致,很有料的那种。
“那你还……”什么话都往外说?
越发羞恼的瞪了沈天歌一眼,慕容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么久不见,他自然很想沈天歌,想去找沈天歌玩,每次都被慕容九从中作梗破坏了,他只好暂时按耐住那份心思。
可谁知,这好不容易在路上碰上了,刚一开口,就被沈天歌数落了,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慕容昭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这不是还有慕容九和司徒南在嘛,慕容昭就觉得很没面子,下不来台。
“开玩笑的,别生气,我请你吃饭。”
漆黑的眼珠子一转,沈天歌轻笑着岔开了话题,不再继续打趣慕容昭。
“……我要吃福禄祥里最有名的招牌菜。”
话题转得有点儿快,慕容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连忙开出了菜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