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咧咧地不断挣扎,胡理眯缝着细长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唐冶才适时闭嘴安静下来。看向在旁边看戏的巫夜良,胡理夹枪带炮地哼哼:“巫夜良,你对唐冶还真是上心啊?说吧,用了多少手段让他依赖你的?”
“哎呦,有人是吃醋了吗?”不正经地打趣,得到胡理一记眼刀后,巫夜良耸耸肩故意装作无奈的叹气,摆明了挑战胡理的忍耐力:“他做我助理后就对我很依赖啦,我这么好的总监可不是哪里都有的。”
“你还真是机关算尽,如果我不喜欢这个人了呢?”
“如果你真不喜欢唐冶了,那就当我白费了三年心思。对我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不过,你,还不是乖乖地跳了进来。”
“为什么拖了三年?”胡理问这句话的时候咬得牙齿咯吱咯吱响。
“我总得确认了唐冶喜欢男人再告诉你吧,”巫夜良笑得很贱:“怎么说你也是我好朋友呀,我也不想你伤心难过嘛。”
胡理怀疑巫夜良的脸皮得有城墙厚,才敢说错这番话。明明算计人的是他,还想装杰克苏呢?要不要脸了!
巫夜良把唐冶雪藏了三年也算本事了,HLT跟广艺合作了几年了,要知道唐冶在广艺,他哪能任其消失那么多年。当初考虑到唐冶也许是接受不了男人喜欢男人的事实,所以故意消失的,胡理哪敢再去打扰他。这几年巫夜良明里暗里劝慰他不要死心,原来是等着这一着呢——唐冶不弯也得把他掰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不敢伤他心不代表别人不会,值得庆幸的是唐冶不用巫夜良帮忙,他早被某人拐弯了。
“三年,你还对他有情必定是情深了,用他换你的帮忙,你没道理会拒绝。”
胡理鄙夷地看着一脸正色的巫夜良,摇头苦笑出声,拥紧睡过去的唐冶,把人半抱半拖着,擦肩而过对巫夜良淡淡地说:“心气太高还不信任何人,你这毛病得改了。”
“哦?胡理你的意思是,没有唐冶你也会帮我咯?”巫夜良半天才反应过来喜笑颜开地问道,可惜,走远的人影是否听得到都是个问题。
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到胡理已经把唐冶放进车里,胡理侧身要坐进车里,目光看向窗前的人影停顿了一下,坐进驾驶座用力甩上车门。巫夜良看着远去的车灯,良久低头佛开左手衣袖,老款限量版的劳力士手表时针滴答,悠悠地长叹了口气,巫夜良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谁没有点不为人知的故事,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有说不出口的心伤。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脆弱得可怜,谁都不知道在哪一天会全盘崩溃,再不给一点时间让你重新再去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