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和平阳在蛰伏了一年之后,现在有所动作。凤国内部呢,就安好无恙了嘛。非也,朝野上下,分成两派。左派,认为凤来儿对于现在的局势难以招架,应该采取和他国联姻。右派,绝对拥护凤来儿。
分成两派也罢,只不过这左派,也不太规矩。有线索指证,以左派为首的李丞相与安凉有密切的联系。但是目前还没有绝对的证据。
内忧外患。
凤来儿站在窗边叹息着,她完全乱了阵脚,再想想,她完全就没有支撑下去的动力了。兰芷手里拿着狐裘,给凤来儿披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
“阿来,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秋意正浓,窗外的月亮都被浓雾给迷住了,只看得见雾蒙蒙的亮堂。
凤来儿抬着头,看着兰芷,他的脸颊何时也布上了胡渣。她的小白呀,这些日子为了她,也苦了。
她心疼的看着兰芷,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胡渣。“小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兰芷莞尔一笑“傻丫头。夫妻,就是同甘共苦,明白嘛?”
凤来儿眼角渗出泪来,躲进兰芷的胸膛里。“小白,我好累啊。我要支撑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宫女急促的脚步声,听见宫女在那喊着“主子,不好了,凤皇,凤皇....”
话还没有说完,凤来儿和兰芷就连忙冲了出去。
凤皇的床榻前面跪满了宫女太监还有太医。凤来儿看着这幕,痴痴的,慢慢的走了过去,又有些难以接受,站在大厅的中间,突然咆哮“你们都跪着干嘛,起来,都起来,我母皇还没有死,你们跪什么!!!”
她狠厉的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是不敢一个人走过去。
“报,昔大夫到。”门外的刺耳声音穿透这刻的寂静。
凤来儿几乎要哭了出来,她冷静下来“快让他进来。”随后她慢慢的踱步到凤皇的跟前,看着凤皇那紧闭的双眼,她内心感到极大的恐惧,双手紧紧的握住凤皇。试图不让掌心的温度流逝。
昔离穿过人群,迅速的来到凤皇面前,开始诊断。只听见凤来儿恳切的声音“昔离,我求你了,别让母皇死,我求你了。”
“我尽力。”昔离手上没有停过,他挽起凤皇的袖子,看到凤皇手臂上隐约的有黑线,那黑线像是埋在皮肤下面一般,一直缠绕着到肩膀。他皱着眉头,又往凤皇的几个穴位上扎针,最后叹息一声。
“对不起,我来晚了。”
凤来儿怔怔的看着昔离,揪着昔离的领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昔离不敢去直视凤来儿,他低着头喃喃道“凤皇中毒已深,回天无力。”
凤来儿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趔趄着,好像要摔倒的模样。兰芷及时在后面搀扶住。凤来儿狠狠的盯着昔离“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
昔离怔住,无话可说。
“来儿。”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凤皇微微的睁开眼睛。
凤来儿也顾不上和昔离拉扯,跪在凤皇跟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凤皇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她气若游丝“来儿,不要怪昔离,他尽力了。母皇,没有那个命了。”
凤来儿流着泪点点头,听凤皇把话说完。
“来儿,母皇没有用,留下这一个内忧外患的江山给你。如今唯一能帮你的,只有龙国了。你的父皇,也就是龙国的太上皇。最危急的时刻,就去寻他吧。咳咳咳。”凤皇咳嗽起来。
还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却气短。再也没有了呼吸声。
凤来儿埋着头,躲在凤皇的跟前抽泣着。兰芷跪下来,安抚着凤来儿。
昔离站在一旁,只能心疼的看着凤来儿。现在的他已然没有什么资格,再去安慰她。
兰芷一边安抚着凤来儿一边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下,他走到昔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昔离应了一声,克制住自己没有回头。就这样走了出去。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回头,有什么资格去关怀那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女人。
昔离回到自己的住处,本也想着就此洗漱,一切待到明日再说。可是忽一想,刚才女皇的病症又有些不太对头。这病像极了中了蛊毒的模样。
他当下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仍记得花禾那时中蛊毒时,师父说了一句话,天下的蛊毒,皆来自祸心教。这些年他也跟着师父随处历练,看过的病不少,但是对于蛊毒的接触真的是少之又少,换句话来说,这些年来祸心教在江湖之中仿佛在逐渐的淡出去。
他连忙去翻起自己的行李,试图找出师父传他的医书,看出些端倪出来。窗外的天,也已经蒙蒙亮了,昔离熬红了双眼,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头绪,只是有些症状有些许的相似。
这些年,这些年。昔离双手抚着前额,突然想通了一点,这些年,不仅仅只有他在进步啊,那些蛊毒也可能在进步,这说明这症状很有可能就是中了蛊毒。如果连女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