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若在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不被允许去见花花,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按捺的住,他在夜里准备悄悄的去看看花花,他担心她的身子。其实一个婚礼哪里需要这么隆重呢,婚礼上只要有他还有花花,还有一些重要的人就够了。
他尝试了好几次了,结果每次刚推进门,就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然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的。凤来儿也带着笑意的劝他说道“奈若,不要着急,成婚前见新娘子可是不吉利的。”
他一脸窘迫好嘛,他的这点小秘密都被揭穿了。
今日,天气可真好。晴空万里,太阳当空悬挂,那光芒虽然有些刺眼,但是不灼热。初秋的风,带来凉意,吹起屋檐上悬挂的大红绸花的带子。那些红绸带子随风舞动着,映衬着整个庄子都洋溢着浪漫喜庆的氛围。
这一次的婚礼办的十分的庄重,整个庄子每一处细节都被装饰起来,如同灯笼都换上了新的,屋檐柱子哪处有油漆脱落的都被重新上了漆。
但是结婚的消息却是全封闭的,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不过几人而已。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也是怕有鱼龙混杂的人进来,可能会影响到花花的病情。
奈若身穿大红滚金边的喜袍,头发被桃木簪子给束起来。五官立体而俊朗,一脸的柔情,温柔的注视着新娘即将出现的地方。
花花经过几日非人的折磨,终于长回了原本该有的模样。她现在应该叫花禾了,她脸色苍白需要涂抹好多的胭脂,才能使脸色显的好看一些。在屋内梳妆时,自然的回头唤了一声“青青,我..”却发现她的丫鬟怎么不见了。
算了,她作罢。自己又再摆弄了一下头上的凤冠,然后有心的朝着旁边的丫鬟问道“青青,哪里去了呢?”
青青是她的贴身丫鬟,已经跟了她三年了,也许更久,可是她想不起来了,只是她平日里最黏青青了。
在一旁服侍的丫鬟说道“青青,身体不舒服,一大早的就闹肚子。”
花禾微笑着点头,吩咐道“让她好好休息吧。”只是可惜了她不能看到她这幅模样了。
当奈若看到那熟悉的身形时,浑身一震。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坐在大堂之上的独孤。
独孤朝着奈若点了点头,他说“这一次,你再不好好珍惜,我一定让你..”接下来的话,太不吉利了,他没有说下去。
奈若心急的也听不下去了,他连忙跨步走到花禾的身边,牵住她的手。好冰的手,奈若心疼的皱起了眉头,他俯身到花禾耳边,隔着红盖头对花禾说道“禾儿,身体有什么不适嘛?”
盖头下的花禾一脸娇羞,她轻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我们快走吧,大家肯定都在看着我们。”虽然看不见外面是什么一种情况,但是她也知晓,他们已经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目光了。
凤来儿看着他们有这般幸福的结局,在一旁也替他们高兴着,她偷偷的看向昔离,见昔离俊俏的脸庞没有露出一丝丝的不坦然,似乎也没有什么多的感慨。可是她有,如果有一天,她和昔离能这样,该有多好。
她不该想的,可是和昔离在一块,她就忍不住去想象未来是什么模样的。
这一对新人,互相扶持着来到大厅中央,正想行礼之时,就听见了一声声悠远绵长的古音。这音乐听起来,令人的心都在颤动,全身酥麻,只觉得伤心之感从心底开始升起,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不愿意再听见这么悲伤的古音。
在别人听起来是悲伤的,在花禾听起来,却是痛苦不堪的,她站都站不住了,酸软的靠在了奈若的怀抱里。还有一些陌生的画面,开始冲击着她的脑海。
独孤听见古音的那一霎那,就站起来了,他转眼就看到了花禾躺了下去,深知那个下蛊的人出现了,他立马唤来侍从开始搜索。
可是花禾熬不住了,她虚弱的躺在奈若的怀抱里,任凭奈若如何呼唤,她的眼神迷离,她已经陷入自己的回忆里了。
岁月流转,回到了那个冬季。花禾跟着奈若回到了奈府。奈府在清都的某个小城里也算是大户人家。门面排场也不小,带着花禾回家的奈若还担忧着花禾看不惯他们家这种几近铺张浪费的奢华,他一路还安慰着“禾儿,不习惯的地方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花禾认真的点头,她会收好阿若的每一点关心,无论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
奈若初进家门,就发现到处都在重新粉刷,他自然是非常的生气,连忙唤下工人“我娘都病重了,你们还来干什么?”
工人支吾着不说话,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工人,只能默默的接受所有的斥责,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不说话,就会被当做接受了一切斥责。
从府内缓缓走来一个白色绣兰花裙衫的女子,她的头发简单随意的拿淡绿色的绸带子系在一起,服帖的垂在她的背后,如同一匹黑亮的绸缎一般,走起路来,那绸缎还泛着点光,那是一头非常漂亮的秀发。女子的肤色如雪,晶莹剔透的,弯弯的柳叶眉下面杏仁眼显得炯炯有神的,挺拔的小鼻子下面的樱桃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