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没有说这点,独孤肯定是把全部的责任都怪罪在奈若身上了,若不是他来了,花花就不会中蛊了,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奈若依旧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自己还要和花花讲那些过往的事情,这不是加快了她的毒发嘛。他担心的问道“这蛊毒究竟是什么?”
独孤把自己大胆的想法说出来“我怀疑这蛊毒,可能是一种蛊惑之术。运用迷香让人沉睡,然后运用某种乐器催化,让人回想往事。这对一般人可能没什么事情,可是这对花花,就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可是试想,这还念丸是我独孤一门的秘药,全天下恐怕知晓的也没有几人。更何况是对还念丸的副作用知晓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了。”
似乎这一切又都没有了线索。“是不是只要她不想起来,就会没事?”奈若问道。
独孤摇了摇头,现在,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了。他说“我原以为也是这样,就给她配能够失忆的药。可是药物之间都是相生相克的,我这么一用反而加重了她体内的毒,何况还有这无形之中的蛊。这个蛊会让人的一些身体机能发生变化,因而她的血液的味道会发生一些变化。”
这一切太像一个阴谋了,一个设了很久的阴谋。想杀死花花,可是却又要折磨她。猜不透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
奈若开始回想以前的每一个细节,也许是细节出了差错。“蛊毒,是安凉国那边传来的?”
独孤点了点头,若不是年少的时候游历四方,还有自己的妻也受过这样的苦,他怎么会对这毒这样的了解呢。“安凉有一个毒教,祸心教。专门研制蛊毒。毫不夸张的说,世间所有的蛊毒都能从那里找到依据。”
奈若低头沉思,当年他一时心软,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嘛。他问“你可知祸心教里有人姓颜?”这么问似乎过于笼统了些,教众千千万万,其中肯定会有姓颜的呀,可是奈若隐约的觉得,就是当年那人所为,所以他这么问。
独孤眼前一亮,他说“你怎么知道。除了教主姓颜,教内人员再也不被准许姓颜,除非是教主特批。而且这安凉国内,颜姓,也只有这祸心教。凡是被知道有这个姓的,最后都得死。”
“既然知晓这蛊在祸心教能找到解毒的法子,我们为何不去祸心教?”奈若突然想到这一点。
独孤有些尴尬,他说“祸心教和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我们也曾有过约定,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求他们的。”
“如若不犯,为何花花会中蛊?”奈若一语道破。
说的有理。独孤一时无话可说。房内一阵寂静,两人都各怀心事。
独孤想的是,在他年少时,有个叫颜卿卿的姑娘追着他要和他比试到底是她的蛊毒厉害呢,还是他的医术厉害。她一边的祸害人,他一边的救人。时间一久,颜卿卿就爱上了他,可是他心里只有花醒醒这一个姑娘。
后来颜卿卿知道了,就去毒害花醒醒,这一次的毒有些厉害,独孤花了好久都没有解开。然后颜卿卿出现了,告诉他,只要他和她一起,她就拿出解药。
独孤不肯,因为他知道如果花醒醒知道了,宁愿她自己死。所以他和颜卿卿说,如果他解开了,这辈子他们俩个都不会再有纠葛,以后她爱杀什么人杀什么人,他再也不会去救,不会和她作对。
他记得很清楚,那日颜卿卿发疯了似的在他面前笑,对他说“你竟然为了她,丢了天下苍生,丢了自己的医德。”
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丢了她,丢了我的一生。无所谓天下苍生,与我何干。”他不知那日颜卿卿是何时走的,只不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而花醒醒身上的毒,他努力的了好久,也终归是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