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早,凤来儿就梳洗完毕,等着去见独孤神医。希望今天能够一举成功吧,这样,她见到昔离的日子就会少一些了,挂念的也不会这么久了。
昔离见到凤来儿的时候,一脸愁容,眉宇之间净是担忧之色。他说“来儿,今日怕独孤怕是接见不了你了。”
凤来儿看着昔离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肯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她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昔离暗自叹了口气,他说“花花,昨晚突发疾病,头痛的不行。”这可把那老头给吓坏了,昨夜到现在都不眠不休的在给花花配药。
在暗处听着的奈若,心一颤。他突然想起昨日她离去时,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时他就应该注意到的。他有些自责,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那个女娃娃,可是他现在是影卫啊,此刻他觉得这个束缚他的身份讨厌极了。
凤来儿关心的问道“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昔离点了点头,他说“我也正想去,你若想去就和我一起吧。只是小声点,她需要得到很好的休息。”其实不去打扰才应该是最好的照顾花花的方法,但是不去看,让他们的心一直悬着,太难受了。
凤来儿向昔离保证着“我一定轻手轻脚的。”
奈若在暗处释然的叹了口气,他也可以去了。
奈若是跟不进凤来儿进屋子的,顶多在屋顶上守着。这次他第一次和主子提要求,他在走去花花那的路上,几经挣扎之后,决定叫住凤来儿,然后和她说“主子,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进去嘛?”
凤来儿看着奈若一脸担忧的表情,知道其中可能有些隐情,她不便问,但是她答应了他的请求,低声应了一句,点了点头。
奈若碍于身份只能隔着老远看着花花眼睛紧闭,秀眉紧紧的纠在一起,额头上一颗颗小汗珠不断的冒出来。她在受着煎熬,是什么让她这么备受煎熬。他站在那里也揪心。
独孤老头这时也推门进来了,他心里牵挂的满是花花,低着头刚开始也没有注意到奈若,后来,他觉得不对,习惯性往后一瞥,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奈若无辜的看着独孤,他一个影卫和这个老头从未有过什么过节,他怎么这般的斥责。
凤来儿和昔离闻声,回头看去,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房间里除了奈若还有众多奴仆,为什么单独斥责他。凤来儿走到独孤面前,向独孤抱歉的鞠了一躬,她说“老前辈实在是对不起,不知我的随从,犯了什么错。”
独孤皱着眉,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他烦躁的摆了摆手,他说“你要我办的事情,我自然会去做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让他。”独孤指着奈若继续说道“不要他,再出现我和花花的面前。”
奈若以为他当了影卫之后,无心无欲了,可以面无表情了。但是当他听见独孤这样的要求,他的眼眸之中不自然的流露出伤情。一个没有见几面的小女孩,竟然可以让他这样的牵挂。
凤来儿一脸尴尬的看着奈若,她不明白这个奇怪的要求是为什么,但是为了母皇。她也只能抱歉的拍了拍奈若的肩膀,然后答应了独孤。
奈若低敛着眸子,失落的转身,准备出门。
一时之间房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也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了一声虚弱的叫唤。
“阿若。”非常稚嫩的声音,但是奈若整个人身子一震,他奋不顾身的冲到花花的床前,半跪下来,紧紧的盯着她。在她耳边温柔的低喃着“我在,我在。”
昔离一直坐在花花的床边,对着这一切的发生,有些难以置信,也许这一切,只有独孤能解释了,他带着疑问看向独孤。
独孤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无比惋惜的说道“冤孽,冤孽啊。”
奈若抚上花花稚嫩的脸庞,这眉眼,分明是他的妻啊,只是怎么这般的稚嫩。他柔声低喃着“离兮离兮,永世不兮。妻之去兮,何时归兮。”
花花似乎遇上了梦魇,嘴上一直呼唤着“阿若。”小手也情不自禁的伸出来,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
奈若视若珍宝的握住她的小手,满怀柔情的看着她,然后脱口而出“禾儿,乖乖的。”
花花似乎像是听见了一般,突然就安静下来。奈若也觉得不可思议,当他安置好花花时,毫不犹豫走到独孤跟前,他质问着“花花是不是就是花禾!”
独孤目光闪烁,他说“花花才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独孤整颗心都提起来,万万不可再提起往事。
奈若仍旧不信,他紧紧逼问“那为什么她会叫阿若,还有为什么刚刚我叫她禾儿,她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阿若是她小时候养的小狗,后来死掉了。至于你的安慰,她还在昏迷之中,我想她也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吧,偶然罢了。”独孤说得有理有据。
奈若一时无话,就算花花是花禾又能怎么样,她要是想起来过往的事情,肯定也会恨死他的吧。奈若低着头向独孤认错“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