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浓浓的睡意不住袭来,眼皮上如有重物一般,想睁开一丝都困难。
青天白日的,萧冲回到屋里倒头大睡,鼾响如雷,声传数里,笼罩了大半个松翠城,完全没有一丝武圣的光辉形象!
没办法,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自打从白沙城出发后,萧冲便带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赴松翠城。
到了松翠城后,破城之战又用了半日,好不容易将松翠城攻下,他又开始闭关修炼,直到两天三夜后方才出关。
出关之时,恰逢武老会“五虎将”来袭,萧冲大发神威,将“五虎”一举歼灭。
本待细心体会身体变化后再好好睡一觉,谁知又临时起意,大半夜的出门跟飞禽走兽较劲整晚。
如此折腾下来能不累吗?就算是武圣之身也熬不住啊!
本来按照萧冲的修为,即使与“五虎将”之流的武圣多打几架也没什么大碍,无非也就是多费些力气,多调动几次天地元气的事而已。
可是……大半夜的漫山跟飞禽走兽斗知斗勇?那可是比跟武圣相斗还要累得多的活计啊!
地面上的还好说,那些带翅膀的怎么办?又不能一拳轰杀,也不能好言相劝,就只能跟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
这还不算,毕竟以武圣之境,体内元力充沛如海,根本就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但苦就苦在那些都是普通的禽兽之属,不是敌对的武者,可以肆无忌惮地凭借元力碾压。
只要手上稍微沾染一丝元力,那些飞禽走兽就个个非死即伤。
自己要的是鲜活的生命,是要放在紫云鼎内作为一道赏心悦目的景观养起来的,要一些死掉的禽兽尸体又有什么用?
因此萧冲丝毫不敢动用元力,仅靠着野蛮的身体,一夜之间跑遍数百里方圆,费尽心机与周折,这才将满山野兽尽收囊中。
连日来积郁下来的疲劳得到释放,萧冲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傍晚时才被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拍门声惊醒。
好容易才能睡个安稳觉,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吗?萧冲从床上翻起身,将房门打开,见龙五站在门口,正缩手不迭,刚才那阵狂拍显然就是他做下的好事。
在龙五身后,赫连铁树背着手,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仿佛自己脸上长出一朵花似的。
“杀才,要你看门,你却把门拍得跟催命一般!要是不能说出一个正当的理由,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天日?”被惊醒了美梦,萧冲有些气恼,看向龙五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冤枉啊,老板!”听到萧冲的威胁,龙五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惊叫,急忙躲到赫连铁树身后,将对方推到身前道,“是他说有急事,与我可没半分关系!”
“哦?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要紧之事?”萧冲知道赫连铁树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缓急之人,当下狠狠地瞪了龙五一眼,口气便缓和下来。
赫连铁树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手中拈着一张羊皮纸道:“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是盛姑娘来的。”
“盛姑娘?哪个盛姑娘?”萧冲刚刚被拍门声惊醒,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龙五性急,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炼心城的老板娘!”
“你是说盛雪颜姑娘吗?”萧冲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夺过羊皮纸,对赫连铁树问道。
“嗯。”赫连铁树点点头。
终于收到雪颜的消息了!萧冲又惊又喜,便要展开信件观看。却冷不防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中。
急抬头,只见龙五正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地嘴欠道:“跟你这么久,还有几个盛姑娘?难道说老板有外遇?还是想吃完抹净死不认帐?”
嗯?这是什么话?我跟雪颜可是冰清玉洁的,虽有老板娘之约,却绝无老板娘之实,然则外遇之说又从何来?
一气之下,萧冲登时满头黑线,眉毛一挑,精神力量鼓荡,就要对龙五祭出终极大杀器。
“救命啊!”
龙五评说完毕后似乎也感觉言语不妥,正要想法补救,却猛地感到一股强烈的怨念扑面而来,令人遍体生寒。
顿时吓得发出一声惊天惨叫,撒腿便跑,瞬间不见踪影。其速度之快,比起武圣也毫不逊色。
这种小人,不必理他!萧冲看着龙五的背景,冷笑一声,低头看信。
只见信上用浓浓的笔墨和粗犷的字体写着:
“萧冲吾君,炼心一别,已有三载。每及忆起君之音容笑貌,宛在眼前,雪颜倍感思念……”
吾君?为什么不是夫君?那样不是显得更亲切?
还有,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吉利,有些“此人已死,音容宛驻”的味道?
萧冲边看边念,不自觉地念出声音来。
“嗤!”身旁的赫连铁树忍不住发出笑声。
萧冲顿时住嘴,转而觉得有些不对。
“你是不是偷偷看过我的信?不知道这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