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流光兄弟?怎么有空闲到松翠城来?”
见有人不等通报便闯进来,王易本要发火,但总算没喝多,细瞅之下,登时认了出来,惊问道。
对于流光,王易跟李胜虽然不熟,却都是认识的。也知道对方跟自己同为武圣,修为只高不低。
而且流光出身远胜二人,在武老会中极受重视,正是前线一军中的骨干,决非王易跟李胜这种没有根基之人可比。
因此在认出流光后,王易特意在称呼中加入“兄弟”二字,以便显得热络。
流光笑道:“我哪里像王兄和李兄这般有闲情雅致,没事能聚在一起喝酒?这次来松翠城,是奉了上头命令的。”
身负守城重任,却在大白天喝酒,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如今被人撞了个正着,王易就有些尴尬,苦笑道:“流光兄弟说笑了,什么闲情雅致?只是消磨时间罢了。不知流光兄弟这次来,是奉了什么命令的?”
流光也不说破,笑道:“上头有命,让我前来松翠城,跟两位兄弟换防。”
“流光兄弟此言当真?为何我二人却没接到通知?”听流光说要跟二人换防,王易心中大喜,但出于谨慎,还是仔细询问道。
“这松翠城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难道我还能故意戏弄你们不成?”流光面色有些不豫道,“若不是上头有密令,我也不愿意来。”
“密令?在哪里?可容我一观?”王易问道。
按说城市换防这种大事,是应该通知守卫之人的。而且武老会自有传递讯息的特殊方法,很少出现让人亲自带着密令上门这种事。
但流光的身份地位跟二人不同,因此王易心中虽有疑惑,可也吃不准,便想亲自确认一下。
“王兄请看,这便是密令。”见王易似有不信,流光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轻轻晃了一下,便要收起。
本来以王易的武圣修为,虽然只是微微一晃,也尽能看得清楚。但今日他心情实在有些压抑,又喝了一缸酒,眼神就有些不济。因此凑到流光跟前,想要看仔细一些。
“王兄还真是细心,那就好好看看吧。”流光抬手将羊皮纸递过去,脸上却显得有些不高兴。
“呀,可不要因此得罪了他才好!”王易接过羊皮纸,心里有些忐忑。
就在他一惊之际,流光突然出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羊皮纸底下闪出,毫无征兆地刺入王易胸膛。
“你!”王易惊怒交加,叱喝一声,忍着巨大的痛楚就要反击。
可不等他有所动作,流光手臂一震,一股磅礴无匹的元力在王易胸膛中炸开。
见到此等剧变,李胜终于反应过来,起身就要向流光出手。sinx
却听流光大喝一声道:“王易对武老会的安排不满,心怀愤恨,密谋造反,大长老有令,就地格杀!李胜,你也有份吗?”
“密谋造反?不太可能吧?我跟王易天天在一起,怎么从来没有半点察觉?”李胜脑中闪过一丝疑问,不免有些迟疑。
就在他一愣神间,流光又是一声高喝,一拳打向王易。
本来以王易的武道修为,跟流光也差不到哪里,但他此时身受重伤,却如何又能是流光对手?
因此王易虽奋力举臂抵挡,却被抵不住流光的拳势,被流光一拳又砸在胸膛上。
王易虽是武圣,可也没有萧冲那种强悍到变态的体质,根本经受不住同为武圣的一击,再加上那柄匕首上附带的元力的之威,登时半个身子都被打穿,一命乌呼。
此时李胜终于看出不对劲了。那张羊皮纸落在地上,上面空无一字,哪里是什么密令?
这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反应过来后,李胜又惊又怒,高声喝问道:“流光,你私杀一城守卫,该当何罪?就不怕武老会的刑罚吗?”
流光哈哈大笑道:“老子已经反出武老会,加入龙华道,还怕它什么!”
说罢身形一闪,疾冲出营房,瞬间不见踪影,只剩下李胜站在酒缸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