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得敷衍一番。然后话锋一转道:“只是今日徐某还有一事未了,各位但请小坐一会儿,待某家有去无名道场将事情了解后,再与诸位把酒言欢!”
说罢,朝众人略一拱手,转身找来一人带路,朝无名道场的方向走去。
“徐场主初来白沙城,怎会跟无名道场有了瓜葛?”人群里有不知底细之人小声向旁边之人求证。
“嘘,小点声!你还不知道吗?前几天有几名菩提道场的武者前去无名道场,令其关门,却不料被人家三拳两脚收拾了。”
有那消息灵通之士悄悄向身边之人布道。
“那看来徐场主这是去者不善啊!”
“用你说?难不成还能好言相向?”
“这可得去看看,大宗师出手啊,难得一见!”
“不错,去观摩观摩,我们白沙城自古以来还没出过大宗师级的武者呢!”
宾客们交头接耳,低声嘀咕一阵,纷纷达成一致意向,都远远在辍在徐菩提身后,浩浩荡荡地一起朝无名道场进发。
无名道场中,苏有财一大早便早早赶来,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里面都是一些值钱的细软之物。
“萧场主,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跑吧,再晚只怕来不及了。那武老会岂是好相与的?迟早要打上门来的!”
苏有财站在萧冲面前,苦口婆心地劝着。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自打听儿子苏阳回家后细述了两位夫子大发神威,将菩提道场来人打得屁滚尿流之后,苏有财就知道,白沙城已经没有自己父子的立足之地了。
菩提道场是什么人?那可是武老会开设的!武老会又是一些什么人?连族盟在战事中都连连失利,又是一个小小的无名道场能开罪得起的?
得罪了武老会,根本就是一个被连根铲平的下场嘛,绝对没有万一!
且不说无名道场要被铲平,自己家中的独子苏阳身为无名道场的唯一弟子,只怕也逃脱不了干系!为今之计,只有逃为上策!
故此几天来,苏有财变卖了所有家财,做好了时刻逃跑的准备。
今日一听说菩提道场开业,苏有财立马开逃,但他也是个有良心之人,临行之前特地赶到无名道场,在接儿子的同时,也力劝萧场主一同出逃。
毕竟三年前,若没有无名道场的出现,他是不可能创下如今这份家业的。吃水莫忘打井人,这种朴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是苏有财苦苦劝了半天,从早上一直劝到现在,萧场主却根本听不进去,死活不肯离开。
甚至萧场主看到苏有财身后的包裹时,还跟他开起了玩笑:“苏掌柜,你把全部家当都拿过来,是想捐赠给无名道场吗?”
苏有财眼看萧场主听不进自己的金玉良言,而自己一根筋的儿子也犟得跟牛一样,说什么要跟无名道场共存亡,顿时急得不行。
咬了咬牙道:“若是场主有需要,这些钱财只管拿去,但好歹还请场主劝劝小儿,让他跟我一起离开白沙城吧!”
萧冲被缠得没招,只好将苏阳唤过来,笑问道:“苏阳,你可愿随同你爹爹远离白沙城?若要离开自管随他去,我决不阻拦。”
苏阳歪头想了半天,很硬气地答道:“场主师父在哪里,弟子就在哪里!”
“那你不怕吗?”萧冲又问。
“怕!”
“那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弟子自然要跟师父共患难的!”苏阳脸上稚气未脱,回答却斩钉截铁。
“好,小小年纪,勇气可嘉!”萧冲大声笑道,“苏阳,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有为师一口气在,当可保你一世平安!”
“弟子都听师父安排。”苏阳憨笑一声,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你……”
看到儿子一副跟定了师父的模样,苏有财气得直哆嗦。但自己的儿子尊师重道,他也说不出个“不”字。
就在这时,无名道场的刚修好的大门被破开,一名气势不凡的武者走进来,冷声喝道:“好大的口气,若是你先死了,又如何保他一世平安?”
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萧冲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撞坏我家大门?”
来人答道:“在下徐菩提,正是菩提道场的场主,今日不请自来,正要向无名道场的诸位讨教!”
“晚了,终于还是晚了!”听到来人自报家门,正要对萧冲再劝两句的苏有财长叹一声,一跤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