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当真是奇怪之极,本来以司徒明月的秉性,早就发飙,断不会容许别人对自己如此疯言疯语。
就连萧冲在她身上也从来都讨不得好,接二连三地被黑了一回又一回。qaA;
可不知为什么,在每次面对龙五的调笑时,她却表现得如同一个大家闺秀。那种逆来顺受的态度,怎“涵养”两字了得!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粉红的脖颈让龙五血脉贲张,跟打了鸡血一般又唱又跳。
边上的司徒剑南已是满头黑线,可他却偏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妹妹的性子自己是清楚的,对一般男子根本就不假以辞色,但纵观她这些天的表现,却让自己很难猜透她的心思。
瞅小妮子这副娇羞的模样,莫非竟是动了春心吗?司徒剑南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听到龙五的淫词艳调,司徒明月把头埋得更低,颈子上红得就快滴下血来,龙五身子一阵战栗,已经开始打摆子了。
“哟,明月妹妹还害羞了呢。不就是抱一下嘛,有什么了不得的?你没见那两对大男人都恬不知耻地抱在一起吗?”
在龙五看来,司徒明月的表现就是无声的纵容和鼓励,这让他愈加兴奋莫名,浑然忘了刚才还想着萧老板招惹不得。
果然,最后一句话音刚落,那边抱在一起的四人身体同时一僵,跟被闪电击中似的忙不迭分开。
这泼货说话真是越来越贱了,已经到了一贱破万法的境界了啊!萧冲被气得面孔都扭到一起,一对扫帚眉剧烈地抖动几下,神禁之术勃然发动。
“啊!”
龙五一颗不羁的心正春情荡漾,伸出淫贱的双手要抱司徒明月,忽觉浑身剧震,一头栽倒在地,翻滚着哀号不已,很快就虚弱得没了声息。
好了,世界终于清静了!萧冲看看刚受完教训,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喘息不已的龙五,觉得很有必要把神禁之术经常性地练习一下,免得时间长了生疏。
司徒剑南也跟萧氏族长见过礼,然后与萧冲等人道别,领着妹妹返回司徒家。只是临走之时,司徒明月偷偷瞟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龙五,神色间很是复杂。
两兄妹走后,萧开心问明龙五的来历,在得知对方只是萧冲雇佣来的打手后,便不再放在心上,转而询问起萧冲南荒的具体情况。
萧冲也不隐瞒,拣能说的细说一遍,当然,像身怀重宝紫云鼎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至于鼎内还有许多巧取豪夺来的大量修炼物资等就更不必提。
许是年纪大了,或者当真对萧冲太过关心,萧开心拉着对方事无巨细,跟个老太太似的絮叨个没完。等萧冲口干舌燥地把经过讲完,天色竟然已近晌午。
“族长,是不是应该回去再说,萧贤侄刚从南荒回来,想必也是有些劳累的。”尹长空实在看不下去,走到二人跟前轻声提醒道。
“长空提醒得对,不然我倒忘了此事。”
萧开心也发现老站在外面不是个事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不如这样,冲儿久出在外,不免要挂念家中之事,那就先回家看看,歇息一下,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叙。”
想了想又对尹长空道:“下午你去武运阁走一趟,通知在那里潜修的长老们,让他们都回来,就说明日我要召集族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早该这样了。众人答应一声,都纷纷与老族长告别,各自离去。缓过劲来的龙五自然是跟萧冲一道,奔向萧冲的祖宅。
南城,一座三进的大宅子里,丫鬟青蒙刚吃过午饭,正搬了把凳子坐在院中的一张石桌前,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零食。
别人的零食都是瓜果、点心之类的,青蒙却是很有些不同。
笑话,那种食物都是没钱人才吃的,咱现在好歹也是身家几百万两银子的人了,就算吃零食也要吃肉才好。
乍富之下,过惯了穷日子的青蒙觉得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正抱着一个大号的铁盆,把脸埋在盆里享受她独特的零食。
盆中满满地盛着一堆肥得流油的红烧猪蹄,青蒙啃得正欢,忽然感到眼前暗了一下,眼角一扫,似乎有个人影挡住了前方的阳光。
嗯?家里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想抢我的猪蹄吗?叔可忍婶儿也不可忍!
青蒙警惕之心大作,也不抬头,猛地跳起来一拳砸向那人脑袋。
砰!
那人完全没有防备,匆忙中只来得及将头一低,被一拳正砸在脑后。
噫,这种情形好像以前发生过,跟抢猪头的那次有点像,不会又是少爷吧?青蒙定睛细瞅。
“呀,真的是少爷!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惊喜之下,青蒙扑上去一下子抱住萧冲,把手上的油污一点不剩地全都抹在自家少爷身上。
萧冲正一手捂着脑后,满脸都是惊惧之色。倒不是因为疼痛,而实在是因为同一个地方被青蒙打过数次,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