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的营房里,司徒明月和司徒剑南兄妹两人坐在一间屋子中,正在为到底要不要继续出去寻找灵脉争论不休。
“最近外面荒兽闹得很凶,我们还是先不要出去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发话的是妹妹司徒明月。
司徒剑南轻笑道:“传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别人不去正好,我们的机会反而会多一些。”
司徒明月并不同意哥哥的看法:“哥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没见隔壁萧家也没去吗?那萧冲一向机灵,奸得跟猴子似的,肯定是得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司徒剑南冷哼一声道:“萧冲?他那是胆子小不敢去,跟机灵有什么关系?”
司徒明月还待再劝,却也知道以哥哥的脾气只怕是劝不住的,便气鼓鼓地坐在那里,准备另想一条别的理由。
她不说话,司徒剑南便也不说话,只是轻蔑地冷笑着,坐在椅子上一颤一颤地抖着腿。一时之间,屋子里静默得很。
静默中,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有人道:“你们兄妹躲在家里编排我,似乎不太厚道吧?”
司徒兄妹一愣,齐齐扭头往屋外看去。只见一个少年正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正是他俩刚刚提到的萧冲。
在背后谈论别的是非已属不该,现在被当事人抓到现行,司徒剑南顿时感到羞臊万分,脸红的像蒙了一块红布,连脖颈都如同被鲜血浸透一般。
司徒明月却跟没听见一样,眨了眨眼睛,起身笑道:“萧世兄登门,稀客,稀客。今天不知刮的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
萧冲笑道:“刚才在屋里修炼时,忽然感觉耳根子发热,知道必是有人在背后乱嚼舌头,故此四处走走,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
说完向司徒剑南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司徒剑南登时更羞,低头两眼瞅着地面,看样子是在找什么地缝之类的东西。
被人抢白一顿,司徒明月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黑着脸道:“萧世兄还有事吗?若是没事的话就不远送了。”
这就要下逐客令了吗?难道不应该是让我坐下来,大家一起喝喝茶,谈谈心什么的吗?
萧冲若无其事地转身便走,边走边自语道:“难得的发财机会,送上门去别人却非要往外推,看来只好便宜自己了。还有快活林的沙虫腊肉越来越少,该收费也需要收费了啊。”
“萧世兄留步,小妹刚刚跟你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呢?”刚刚走到门口,司徒明月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你明明比我还要大个一两岁,怎么一听到发财就变成了小妹?看来金钱的魔力果然是无处不在啊。
萧冲暗笑一声,转头道:“明月小姐是在叫我吗?”
“当然是叫你,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不成?”
见萧冲虽然搭话,但身子却呆在原地不动,司徒明月一个健步冲过来,抓住萧冲的衣角道:“而且世兄以后不要小姐小姐地叫,太生烦,就直接叫我明月吧。”
真是越说越亲近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应该以身相许?萧冲很想问一句,但考虑到人身安全,到底没敢开口。
正这样打着一些漫无边际的念头,司徒明月已经搬来一把椅子,将萧冲强行按坐在上面。
然后俯低了身子,盯着萧冲眉开眼笑地道:“世兄刚才说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好好给小妹讲一讲。”
看到妹妹的举动,司徒剑南脑袋低得更厉害。
女孩子的矜持呢?怎么看不见?说好的节操呢?为何掉得满地都是,捡也捡不起来?
越想越觉得丢人,司徒剑南很想赶紧远离这种气氛,但又怕把妹妹一个人扔在这里吃亏,是以表现得坐立不安。
比起司徒剑南的状态,萧冲的表现更加不堪,大冷的天儿,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额角竟然开始冒汗。
由于他与司徒明月之间姿势与角度的关系,此时眼有只有白花花的一片,当然,这片白花花的物事绝对不是银子,因此银子是生不出波澜的。
现在可是冬天,虽然在屋里,那也是冷风嗖嗖直冒。如此天气,你把领口开得那么低,真的不感觉冷吗?还是你的修为已经练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
萧冲努力想要把视线从那片白花花的波澜中移开,怎奈那片白花花的波澜却像有某种魔力一般,紧紧地摄住他的眼神不放。
看到萧冲像着了魔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言不语,司徒明月很纳闷。
难道是本姑娘最近修为见长,气场太强,把这个家伙镇住了吗?还是说本姑娘天生丽质,貌美如花,让这家伙陷入自惭形秽的情绪中而不能自拔?
司徒明月暗暗自夸几句,却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疑惑中她顺着萧冲的视线低头,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
很正常啊,自己身上既没生出花儿来,脚下也没踩到狗屎啥的,有什么好看的?司徒明月越发纳闷。
正要开口相询,忽听耳中传来“咕咚”一声大响,抬头时正好看到萧冲费力地咽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