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老爹鄙视了!胖子跳起一尺多高:“绝无可能!我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的。”
想到这个月的月例都给了萧冲,他决定还是先钱弄回来再说。
“区区五十两银子也想买到丹方?只怕就算是真的,也是垃圾货色吧。”萧伴月一脸苦笑,正要再教训儿子几句,想想却没开口。
毕竟儿子懂事了,知道替家里打算了,肯把一个月的例钱全部用在正经地方,不能太打击他的积极性。
由于自己不懂丹术,萧伴月让人把家里的丹师请来,随手把丹方交到丹师手里,也没指望会有什么惊喜。
丹师老许已经很老了,炼了一辈子丹药,对这方面很有些研究。
以老许的手艺自己本来是请不到他的,只因为自己多年前曾救过老许一命,老许为了报恩,这才留在自己家的丹房做事。
看到老许手执丹方沉思不语,萧伴月终于重视起来,问道:“许师,这道丹方可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奇怪,太奇怪了,真是奇哉怪也。”
老许像没听到一般,只是口中喃喃自语,眼睛就快掉到丹方里了。
“许师。许师?”
连问数遍,老许终于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丹方上移开,脸上又是兴奋又是纠结地答道:“现在不好说,我自从艺以来,从没见过如此古怪的丹方。”
“不知奇在哪里?许师可能说来听听吗?”萧伴月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这道丹方的奇怪之处就在于,里面用到的各种草药金石全都是些常见之物,但数量的配比却很不寻常。
尤其是各种材料的投放时间,以及炼制的手法,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可以说是发前人之未发,想前人所未想。
而且……”
提到自己的专业,老许滔滔不绝,根本就停不下来。
“那便是说这道丹方是真的?而且很有价值?”
好不容易等老许说完,萧伴月神色已经变得凝重,语声有些颤抖,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那倒不见得,这道丹方虽然有种种奇怪之处,但究竟效果如何,却还要照方炼过才能知道。”
“那就有劳许师新开一炉丹药?”萧伴月先是失望,转而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也只好如此了,若真能成功,当会给现今的丹道带来不少启发。”
扔下这句话,老许就一溜小跑,迫不及待地奔向丹房。
四天前,深夜……
萧伴月在自家丹房里坐立不安,已经两宿没睡,眼睛里布满了红丝。
由不得他不上心,须知与武道相比,丹道虽是小道,但对武道的辅助作用却极大。
不论在哪一个家族里,丹药都是一种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
一个家族,如果能拥有一道珍贵的丹方,又或者拥有一名出色的丹师,那他们就会培养出比别人更优秀的弟子,家族实力就会提升得更快,相应地也会获得更多的利益。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老许此时也毫不轻松,跪坐在丹炉前,挥汗如雨,头上热气蒸腾,同时又面色凝重地不断打出一道道看不明白的法诀。
看他如此,萧伴月更加心烦意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丹炉团团乱转。
相比之下,胖子就惬意得紧,躲在丹房一角鼾声如雷,睡得天昏地暗。
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老许手势变化越来越繁复,到后来迅疾之处就连萧伴月以接近武师之境的眼力也看不清,而丹炉里散发出来的药香之气也越来越浓。
“成了!”
老许终于打完最后一道手势,轻叱一声,打开了丹炉。
随着这声轻叱,一串火红的影子从丹炉内飞起,老许不敢怠慢,急忙拿起一只雪白的玉盘,迎着红影一划,将红影全部收起。
萧伴月围着丹炉转得正疾,见状一个箭步飞身而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玉盘,像被摄去了魂魄一般。
玉盘中共有八颗丹药,一大七小。
大者如鸡子,静静地浮在玉盘中心不动,其余七颗大小均匀如龙眼,正绕着最大的那颗滴溜溜转个不停。
八颗火红色的丹药还散放着丝丝热力,里面冒出来的清香浓郁扑鼻,好像要透过人的毛孔直钻入体内。
“嘶!”
老许倒吸一口凉气,指指中间最大的丹药,很不确定地对萧伴月道:“这是传说中的丹王啊。”
“你以前见过?”
“没见过。”老许摇了摇头。
“那何出此言?”
“以前曾听先师酒后提起过。”老许摸了把颌下被炉火烤焦的胡须,仿佛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一般。
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道:“当时先师还言道,上古之时,的确有能炼出丹王,许多丹经里也有记载,其情形与此刻一模一样,但不知后来这门丹术为何失传了。想不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今日却重现于我的手中。”
“许师再细说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