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心不在焉？你不知，我人虽在这里，心里却想着国事！”

李泰听了这话，不禁将嘴撇了一撇，方揶揄道：“是吗？我还以为，这殿下的哪一个女子，是大哥你的心上人呢？”

李承乾听了，遂将杯中的酒喝尽，方与他道：“四弟，你多心了”

李泰听了，心里便冷笑了一声，也随着李承乾的样子，将案几上的酒一饮而尽。

彼时，那殿内已然有进来了书画大师。他们朝着皇后和太子燕王韩王行了礼后，就专心致志地步入殿后，那四列的姑娘，俱进了殿后的四个房间，逐一在大师的面前，展现才艺。

很快就有了结果。十二个拔尖的姑娘被太监又带到了殿前。那被淘汰的近百个姑娘，见已无望，不禁都心生沮丧。不过，皇后很会安抚，她悉知了结果，对这些姑娘俱都进行了赏赐。这些姑娘领了礼物，跪下谢恩，依依不舍地看着殿上的五位皇子，陆续从宫里出去了。

程处环的书法，却是在书法组名列第一。自幼随师傅研习书法，造诣颇深。也只是随便写了几个字，就被考察的大师一眼相中。史鸢瑾被分在了下棋一组，却也名列第二。此番，我和史鸢瑾立在一处，心里都还觉得紧张。我看着她，低低道：“鸢瑾姐姐，恭喜你啊。”

史鸢瑾听了，还是淡淡道：“处环妹妹，我还要恭喜你呢。”其实，史鸢瑾对于参加万花大宴，本身无感，她本是不羡荣华之人。自从那日扫北王罗通出征，她便芳心暗许，无法自拔。她日日拜佛期望不要被太子和其他皇子选中，愿菩萨能明白她的心，助她事事顺遂。尽管看起来，她面色淡淡，但渴求的心，从来也没有降温过。

脱颖而出的十二个姑娘，齐齐跪下，再次拜谢皇后。皇后提起了精神，对着这十二个女孩子，细细看了又看，方点了点头，笑道：“果然，都是极好的。”这十二个女子中，就数处环的装扮，最为朴素。其次便是史鸢瑾。

果然，处环的装扮引起了皇后的兴趣。她缓缓道：“你，上前一步。”

见皇后的注意力，转向了自己，我的心还是一凛。“抬起头，让本宫好生看看你。”皇后对着我又一吩咐。我听了，只得将头微微抬起，眸子流转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皇后的右侧，那个一身华美素袍的清瘦俊逸男子，李承是太子？四哥既然和太子联合起来耍我？我的眸子又转向了处寸，只见他不敢看我。

太子见了我，就对了皇后，启口道：“这位姑娘，我着实看着喜欢。”

皇后听了，心里不禁一喜。因对着李承乾，笑道：“乾儿这样一说。母后的心，当真高兴。”

皇后听了又问我：“你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家中都有何人？”

“臣女鲁王府婉宁郡主程处环参加皇后娘娘。”我福身行礼道。

皇后说道：“哦。如此说来，你与处寸还是亲兄妹。”皇后说罢便看着程处寸。

处寸笑道：“确是如此。”

皇后听了，就又问：“如此说来，是你将你的妹妹送入宫中的？”

处寸就回：“回皇后，臣只是带家妹来宫里见见世面，却不想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好。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难得。只是，本宫虽身居后宫却也听说过令妹的事情，小小年纪，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但是百花宴是给太子选妃，不是选将领上前线打仗，本宫听说这丫头性子野的很，若成正妃，将来为皇后，如何母仪天下？”皇后说完了，因就叫我退回列中。

李承乾听了，心里不禁失望。因对着母后道：“母后，这又是为何？想那程氏一族，也是开国之功臣。”

太子话锋一转，对处寸就道：“处寸兄。我看你的这位妹妹也甚好。”

皇后听了，就阻止道：“乾儿。选妃事关国体。你不可妄来。”皇后想了一想，方又对着列中的姑娘说道：“哪位是宰相苏亶的女儿？”

苏玫听了，只得出列。皇后见了，打量了下她，此女的容貌虽不及程处环，但在其中，也是最出挑的了。皇后的态度即刻又变亲切了，她对着苏玫道：“你就是苏丞相的女儿？果然不错。”皇后指着苏玫与李承乾道：“乾儿，你看这位姑娘怎样？苏家世代为相，门第高贵，又是书香门第。况这位苏家姑娘也出落得国色天香。如此绝色，我看堪配与你。”

“母后，儿臣是真心喜欢处寸兄的妹妹，还请母后成全。”

皇后听了，遂直白问他：“今日。这几个姑娘里，你是不打算挑上几个充实东宫的了？”

太子并不想令母后不悦。想了一想，只得以退为进道：“母后。立太子妃一事，还是稍后再议。不过，若母后有心从中挑选一两名女子，作为良娣。儿臣的心里，也是无二话的。”

皇后从中挑出自己两个心腹大臣的女儿，充为良娣，纳入东宫。这两名女子初时分在了琴艺一组。别的无他，只这一组，皇后却是命人作了手脚。她告诉选拔的技师，无论怎样，左侍郎和右将军家的两个女儿，无论怎样，都要在琴艺三甲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