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皇上是没再到栊静处过夜,这几天要不就宿在颖妃处,要不就宿在养心殿,只是每日会让栊静去养心殿罢了。这令我着实松了一口气,管他去哪儿,不来我这就好。可我却不知,是因为栊静,她让皇上不去其他人的宫里,方法自然有无数种。
几个月后,虽然皇上也去过其他人的住处过夜,不过栊静是恩宠未短,这也有我的,也有她自己的。可宫里的争斗从未停止,转眼,淑贵人死了,薛答应也死了,一个有恩宠,一个无恩宠,都逃不过。
转眼冬天,这几个月里,我常常让自己故事生病,故意不好或好得慢点,所以错过了不少见到皇上的机会。我并不在意,可宫里其他人不这么想。
这天,紫桃气冲冲地走进来说:“气死我了,内务府那群混蛋,仗着小主不得宠,就故意苛扣小主的月钱,我前几日问杨答应身边的小怡,她家小主的月钱都比小主多。我不服气去问内务府的人,他们还敢说小主是得了不治之症,才会病了又好,好了又病,反反复复。”
小平子正在扫雪,听见她这么说,也报怨道:“可不是嘛,前几天我去内务府领银炭,他们说没有了,只管胡乱塞了些木炭给我。等我出来后,颖妃身边的白蘋却拿着银炭出来了。还嘲笑的小主一番。她以为她是谁呀,不过就是颖仗着颖妃得宠吗?”
我和君怡在里面都听见了。我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看书。君怡一直在一旁提醒我忍一忍,适可而止,在宫里最重要的还是恩宠,没有恩宠,活得连狗都不如。
我很好奇,她看出来了,却也只能装作默不作声的样子。紫桃和幽燕是我的贴身宫女,他们俩都没能琢磨出我的心思来,这个汤君怡真不简单,不知是敌还是友。
午后,黎姐姐来看我,她和栊静都是得宠之人,不过栊静从未提起我要不要得宠之事,而却是黎姐姐经常在旁告诉我,后宫里恩宠最重要的。这缘故我也猜出来了,我并没有责怪她,只当不知道,因为这是每一个女人的一点小私心。
又想了许久,终究是坐不住,想出去散散心。紫桃和幽燕自是跟来。
御湖已经被破冰,我却从那以后一直没有来过,实在无心顾及这些。今日来只是为了解忧。笛声依旧,只不过听起来很悲伤,很,慌乱无头绪。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进不是退也不是,进可以退也可以,可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办。
皇上隔三差五会来这里,想听见那快要遗忘的声音。
今天,他如愿了。他在岸边看着,听着,这曲子里满是不知所措。他也懂后宫的争斗,知道我是因此而不知所措,可他却未靠近,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从未见过我,他也知道自己从未见过我,所以当第一次看到我时又有一丝惊讶,也有满足。宫里的嫔妃风吹过笛子给皇上听,可是没有一个人吹出我这样的感觉。为此他觉得我应该是很厉害的,可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于是他只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