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黑豹府,颛木便撒欢了,下了马便奔后院跑去,一进后院,迎面就看见一个大马猴,不,长的跟大马猴似的少年,奇丑无比,个头比颛木矮了一头,干瘦干瘦的。
“小子,你真不让人省心,由我看着你,保管没事,母亲不放心,非得把你带在身边,还是闯祸了吧。”那人一见颛木就一通数落,边带着颛木进了后堂,各自找了椅子坐下。
颛木心虚,嘴上死硬:“我哪闯祸啦,二哥,我想你了呗,回来看你的,对,专程回来看你的。”
颛常笑道:“睢你一脸桃花,还姑娘吧,你小二才15岁,就开始想女孩子,太早了吧。”
颛木一听,赶紧摸了摸脸,说:“哪有桃花啊,二哥,你唬人。”
颛常一脸坏笑:“漂亮吧。”
颛木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嗯,漂亮,跟姐姐一般漂亮。”
颛常颇为吃惊:“像你姐姐这样的妙人,全七郡也难得再找出一二个,你吹牛吧,该不是你喜欢人家,自己看着漂亮?”
颛熊走了进来,怒道:“常儿,你就不会教他点好的吗,别把他带坏了。”说着,找了个空椅子坐下,仆从赶紧给三位上了茶。
颛常一脸嘻笑,作了一个楫:“二叔,本猴有礼啦,唉,二叔,这一路上,可是你跟着的,他犯了花痴,咋赖上本猴了。”
颛熊道:“在三帝镇的茶馆里,是遇到了一个小姑娘,这小子,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了好半天。”
转过脸来,对颛木说:“小子,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人家了吧,你大哥19岁了,还没媳妇呢,你才多大点啊,小心你爹扒了你的皮。”
颛常又看了看颛木,说:“你还会见到她的。”
颛木一听,狂喜:“真的?”
颛木一撇嘴:“瞧你一脸的色相,这小子岂止命犯桃子,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颛熊见颛常神经叨叨,问道:“不止命犯桃花是什么意思?“
颛木道:“跟你们这些凡人说不得,说不得。”
颛熊知道再问也没用,便说:“这次回来……”
颛常打断道:“我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颛熊奇怪的问:“你知道什么了?”
颛常:“不就在凤凰城闯下了点祸嘛。”
颛熊:“你知道他闯了什么祸吗?”
颛常:“作为陀鹿国第一大诸侯的小少爷,要闯祸,便是天大的祸,这才符合他的身份吗,要是吃饭不给钱这一类的事情,也实在有辱家门啦。”
颛熊:“他这次……”
颛常抢着说:“把羿丁那小子的马车给砸了。”
颛熊一听,呆住了,忙问:“你小子咋知道的?”
颛常上前,一把搂住颛木,说:“这小子从小到大,尽惹是生非,可哪一件涉及到大事大非上的,更有哪一件涉及府外的郡民百姓?这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鬼着呢。”
颛常放开颛木,摇晃着脑袋说:“嗯,这小子……本想把羿丁爆打一顿出气的,临时改主意了,是吧?”说着,看向颛木。
颛木一呆,忙又问道:“你…你咋知道的?”
颛常说:“很简单嘛,大王四十天寿,作为一方诸侯,大首领携夫人朝见大人贺寿,这是应有的礼节,不过,大王知道母亲在生养颛木的时候,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身体一直很虚弱,早已下旨,凤凰城无论有何事情,母亲都可不必参加。这次下旨要母亲和颛玉同赴王城,必定是归妃的主意。进了王宫,以父亲的爵位,母亲只须拜见王后及有王子的妃嫔,也就是说,必须要拜见王后、归妃和董妃。”
“当年,母亲随家人进宫朝拜,偶遇身为太子的大王和伴读的父亲,二人对母亲皆是一见钟情,母亲却对父亲一见倾心,后来,先王为大王指婚太叔堡的太叔娇,大王不忍母亲居于他人之后,亲赴先王面前为父亲和母亲求婚。”
“此事在凤凰城内外传为佳话,无数痴男怨女为之动情,凤凰城内外传出多首诗赋,以颂扬大王痴情和博大胸怀,传颂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坚贞和纯真的爱情。有诗云,虞倩结并蒂,华女化为盆,廉龙晨甘露,毕雀枝头歌。”
“岂料,当年钟情于父亲的还有北君城归家的大小姐归娥,她对父亲倾心不已,日思夜想,多次递送定情之物,多次派人上门说亲,并愿意做个妾室,怎奈,父亲与母亲二人,彼此心中只驻一人,无法再容得第三者。”
“归娥从此对母亲嫉恨至深,怎奈,母亲自嫁入黑豹府,再没出过轩辕城,归娥无从下手,这一次,终于说动大王下旨召母亲入宫,岂能放过羞辱的机会。”
“颛木眼见母亲受辱,岂能容忍,想来想去,只能从她儿子身上下手,报此大仇之前,凡事都能忍得,便开始找机会,知道羿丁经常纵马狂奔,碰巧遇上,怎能放过,假装不认识,骗对方说出身份,又污蔑对方假冒,既报了仇,又维护了王宫的声誉,还没伤着羿丁,分寸拿捏到适到好处,有勇有谋,还有情有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