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调皮的!”
“下手就不能轻点!”
“下次。”
“……”
下次?!还想有下次,看我下次不拔光你的胡子!!!
“诶,你打算把我扔哪去?”那个什么聚会我不参加的话留在沧海一粟也很奇怪吧。
上官浩却故意地看看我的脚,“扔出去就跑不回来了,待在屋里就好,没有人敢进你的房间。”
“你怎么不把我关地窖里呢?”
“还得抱你下去,麻烦。”
“……”
回到沧海一粟后有些明白什么叫做“一入侯门深似海”,上官浩一如既往地死宅,我呢也没什么正经事,练练字闲着无聊就在隔壁的书房找本书打发打发时间。
有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可真快,刚刚坐下就要该吃饭了,只是看看地上才发现已经是满地的“涂鸦”。时间的快慢也不过在一个时间的参照点,我想我是能够体会姑姑说的废寝忘食了,原来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不是去无聊而是忘了时间。
徘徊于书房,放眼看去多数的古典书籍,看惯了的西方小说如今换换口味却也是别样的有趣。或许我看的书都是脍炙人口的,读完前句自然而然地想到下半句,只是经典终究是经典,百读不厌。转动轮子往前,停到哪儿就看哪本书,实在是没办法,怪只怪上官浩那家伙的品味太高,藏书尽是必读中的经典,挑哪本都不尽兴。
轮椅再次停下,指尖恰巧停留在《诗经》,诗经诗三百,风雅颂说尽无邪,赋比兴照亮西周。算得上是诗词歌赋的祖先,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雅致。
翻开,熟悉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仿佛真的能看那参差荇菜还有美丽了千年的窈窕淑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己。
…………
其实世界真的很小,小到很多人诉说着相同的故事,再多的撕心裂肺也不过那样,不觉得间和很多人的相吻相合,或许吧,就像是情歌,可能并不好听但所要说的一种感情在吸引着。
再往后,竟是最爱的《黍离》。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目光落下的地方竟有一行字写在后面,“沧海一粟,四郎上官”。此何人哉?四郎……上官?!
是这样吗?
看这字体,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娟秀却隐隐约有些凌厉,字如其人,想来又是位大神级的人物。有些眼熟的字体有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四郎……上官,上官浩?四郎,四郎,能用这个称呼的似乎只有那个久久没有出现的、这院子原本的另一人——他……的女友……
是谁,到底是谁?这字迹到底在哪见过,好熟悉。闭上眼仿佛能看到一女子的背影,长发而立,看不清她的脸却依旧是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猛的睁眼,丝毫想不出身边有谁能写这一手毛笔字。一排排的书架依旧安静着,对面琴房再次响起钢琴乐,又一次地,上官浩弹起那首残曲——《星辰落》。
好像……上官浩说过仅有的两首曲子中有一首就是取名于《黍离》,似乎是……《谓我何求》……那一首是……
抬头正看到企图爬书的喵喵。
对了,是辰星辰和他小伙伴的《四君子》。四君子吗……
他们好像都是书法高手呢……尤其是——
兰,兰樱……
是的吗?兰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