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郭兴,正是咱们的好机会啊。”素心有些兴奋地说。
“别轻举妄动,告诉咱们的人不许异动,静等我的指令。”陆清尧阻拦道。
“为什么?安和镇现在太守空缺,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插入我们的人,给太子个重击啊?”素心不解,继续追问道。
“恰恰相反,这时候的穆承邺才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上个月刚失去了对尚书省的控制,刚刚又失了一个安和太守,此时的他最为警醒,我们只能避其锋芒,休养生息。”陆清尧分析道。
“对了,告诉远睦的人,保护好顾云城。”陆清尧神色沉郁,目光深邃,低声说道。
“主子认为,顾云城会有危险?”素心有些惊诧地问。
“以穆承邺的性格,他绝不会咽下这次的亏,他定然会报复顾云城,现在远睦战事胶着、战火纷飞。实在是太适合穆承邺杀人灭口了,不管穆承邺是否会狗急跳墙,咱们给顾云城加一道保险,也算是有备无患。”陆清尧沉思着,缓缓说道。
“素心明白,主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素心听说,了解到事态严重,神色也有些凝重,向陆清尧做了保证,匆匆赶去安排人手。
在安和镇与远睦镇相连的一条阡陌小路上,顾云城带着侍从策马飞驰,身后卷起滚滚黄沙。
“太子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了,丢了脸不说,还失去一个安和太守,真是痛快!”侍从笑着说道。
“正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更应该警醒,跟他斗了这么多年,到底也没能撼动他分毫。”顾云城不无担忧地说道。
“对了,将军。安和太守一位空缺,皇上会派谁来任职?”侍从问道。
“咱们折了穆承邺的手,他自然会再找一只手来接上。”顾云城说得云淡风轻,策马疾驶,衣袂纷飞。
“那这粮草之事……”侍从担心地问。
“穆承邺是个反复小人不假,但他也只敢躲在幕后作怪,如今我把他推到了幕前,他纵然是再恨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粮草、怠慢军情,所以这粮草,他必定会快马加鞭、星夜运抵前线。”顾云城淡然道。
“刚才真是可惜了,那郭兴已经招认是太子指使他故意扣留粮草,太子哪里是大义灭亲,他是在杀人灭口!将军为何不拦下他,把那郭兴送到皇上面前?”侍从有些不甘心,愤愤说道。
“此去金煌,山遥路远,一则,穆承邺完全可以在路上设伏,杀了郭兴,让咱们哑巴吃黄连;二则,远睦战火正酣,我哪里有精力再与太子争斗?”顾云城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侍从还想说什么,顾云城挥鞭打马,马儿吃痛疾驰而去,远远的把侍从落在身后。
“快赶路吧!误了军情,我拿你的人头是问。”战场情势瞬息万变,他不敢松懈,想到这,顾云城心急如焚,策马长鞭,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