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一个乡下老头一语道破自己的遭遇,林莫染感到很惊奇,她和贺逸之互相望了望对方,好奇地问道:“是呀,老伯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显得很从容,一面打开门请林莫染与贺逸之进来,一面笑道:“我在这里住了五十多年了,你们这样的人遇到的太多了,来,年轻人,进来喝点水、歇歇脚吧。”
贺逸之和林莫染向老人道了谢,跟着他走进这座简陋的民居,超出林莫染的想象,这件房子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屋内陈设一丝不苟,想来这位老者也是一个严谨认真的人。
“年轻人,你们能来到我这里也是缘分啊。”老人蹒跚着坐在床前,沙哑地声音说。
“是呀,老伯你一个人住吗?”林莫染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水,问道。
“老伴儿去世了,儿女也走了,就留我这一个孤老头子,凑乎活着。”老伯有些激动,用拐杖敲击着地面说道。
林莫染与贺逸之交换了一下眼神,贺逸之向老人询问道:“请问您知道月禾山怎么走吗?”
“月禾山?”老头叹息道,“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当年我和老伴儿常常到那里去,爬山、摘花、打鸟、放羊……”
“老伯……”见老人自顾自地陷入沉思,贺逸之不得不打断他的话,询问道。
老人如梦方醒,慈祥地望着贺逸之与林莫染,笑道:“年轻人,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去月禾山。但是,你们要给我一样东西作为交换。”
贺逸之从容地问道:“您想要什么?我们给您就是了。”
“年轻人,话别说得太满,我要的东西,你未必能给。”老人微笑道。
“您要什么?”林莫染问。
“你的性命。”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身,走到贺逸之与林莫染身前,笑道,“你们喝的茶水中被我掺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你们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林莫染大惊失色,惊讶地望向贺逸之,而贺逸之显得更加震惊,他飞速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难道说这老头跟那四个黑衣人是一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与莫染恐怕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老头本可以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为什么还留着他们让他们做出选择?
“什么意思?”贺逸之冷冷地问。
“你可以选择自己死,或者,让她死。”老人用拐杖指向林莫染,微笑着说。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有选择的权利?”林莫染脸色泛白,紧紧拉着贺逸之的手,向老头问道。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死,或者让他替你死。”老人笑道。
“呵,可笑,你想看我们反目、自相残杀,简直是妄想!”林莫染鄙夷的呵斥道。
“说得没错,牺牲以别人的性命、苟且偷生,算什么大丈夫?”贺逸之冷冷地说。
“年轻人,再好好想想,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老头诡秘地笑着说。
“少废话,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可惜的。”林莫染淡然地说,“郎中,你是个好人,更是个好大夫,是我连累了你,你要好好活下去。”
“胡说,我是来保护你的,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不能死!”贺逸之喊道。
忽然,老人鼓起掌。林莫染与贺逸之奇怪地回头看着老头,只见老头微笑着,拄着拐杖蹒跚到椅子边,缓缓坐下来,开口说道:“年轻人,你们通过考验了。”
林莫染与贺逸之望了望对方,异口同声问道:“什么考验?”
“那只是一个考验,凡是向我询问去月禾山的路的人都要经历这个考验。你们喝的水里没有毒,但是如果你们决定让对方死自己活,你们的心里就会染上毒,自相残杀,斗个你死我活,最终两败俱伤。”老人说道。
“可是,为什么你要设置这个考验?”林莫染问。
“小姑娘,我说过,月禾山是个很美的地方,只有值得的人才有资格走到那里,就像我和我的老伴儿……”老人忆起往事,神情中有些伤感,“我不能让不值得的人污染了那边净地啊。”
“好了,年轻了,你们也该上路了。”说着,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起身,送林莫染与贺逸之来到门外,指向东方一个朦胧的山体轮廓,“你们一直向前走,穿过安和镇,那里就是月禾山了。年轻人,好好珍惜彼此吧。”
贺逸之向老人道了谢,扶着林莫染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前驾车向着月禾山行进。
“刚才那老头真够阴险的啊。”林莫染探出头,对贺逸之说道。
“嗯。”贺逸之专心赶车,答应道。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有选择杀了我。”林莫染笑道。
“这么说,我也得谢谢你。”贺逸之笑道。
“不对啊,郎中。你从小学医,那水里如果真有毒药的话你应该是能够尝出来的吧?”林莫染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问道。
“这个……”贺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