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有独立的休息室,许清歌烦躁的拉拉领带,抬步朝休息室走去,白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脑子一抽也跟了进去。许清歌看着跟进来的白姝,狡黠的笑了,说:“白秘书要看我换衣服吗?”“嗯。啊?换衣服,哦对不起对不起。”白姝连忙退了出去,许清歌啪的一声关上门。门外的白姝真的想两大耳刮子抽自己。原本就不受老板待见,如今被冠上“意对老板图谋不轨”的罪名,那她以后在公司怎么混。许清歌坐在休息室的床上,脸上阴晴不定,沈蔷薇这个女人,真的太嚣张了。春风得意在逛街购物的沈蔷薇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车稳稳的停在苏茉栖身的酒店大门前,苏茉解开安全带,刚碰到门锁,手就被苏清澈一把握住。苏茉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清澈。“怎么了吗?小舅。”苏清澈突然俯下身,薄荷夹杂着烟草的味道像一张网,将苏茉禁锢在里面。“小舅,这里是公共场合,注意影响。”苏清澈听到这话有些咬牙切齿。“小舅,小舅,你就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苏茉莫名的感觉到有些紧张,笑笑说:“小舅说笑了,我是晚辈,辈分是不可以乱的。”苏清澈听到苏茉的话,嘴角微勾起,身子愈发像苏茉压过来,近的苏茉看的清楚他长长的睫毛和下面深的像潭水一般的眼睛,她在那双眼中,看到了局促不安,慌张的自己。“那我非要这样呢。苏茉看着我。”苏茉当然不会听他的,倔强的将脸转向一边。“我叫你看着我。”苏清澈的手捏着苏茉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苏茉眼睛不大,眼尾微微翘起,一眨一眨,风情万种。苏清澈有些失神,看着苏茉,脸越来越向下压,肌肤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小舅你还是喜欢用这个牌子的香水。”苏茉眨眼,玩味的说。苏清澈似乎察觉到自己的逾越,松开禁锢苏茉下巴的手,往座椅上一靠,闭着眼,万般无奈道:“你走吧。”苏茉忙下了车,苏清澈待她下车后,还不等她站稳,便发动了车子。苏茉看着苏清澈车离去,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刚才苏清澈是要亲吻她吗?苏茉心里想。如果是三年前,她会很开心吧,会在这不应该的感情中沉沦,但是现在,却再也不可能了。三年的时间,坚持不懈的寻找,在她想要放弃时,他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这饶是谁都接受不了的吧。
苏清澈离开的第一个月,苏茉还在尝试打他的电话,给他留言,希望他看到就回来。三个月,苏茉开始坐立不安,整天留意新闻,看到沉船事件或飞机失事,总是提心吊胆。半年,苏茉不顾家里人的阻扰,毅然决然的踏上寻找苏清澈的道路,这一走,便是三年。这三年,她吃了从未吃过的苦,走了很远的路,到了很多城市,看了很多风景,遇到很多人,但这些人之中,并没有苏清澈。他消失了三年,音讯全无。苏茉想着,在自己生命中陪伴十几年的人,说没就没了,不安过,惶恐过,但是没有他,自己也要好好活着。于是她抛开所有,安心于旅行,创作。但她从未放弃寻找,但当她下定决心想要忘记时,他又出现的毫无征兆。在苏茉看来,苏清澈在感情上是很自私的。在她生命中出现,然后像露珠一样蒸发的无影无踪。
苏清澈,我依然忘不掉你,但我会选择不再爱你。苏茉躺在床上闭着眼对自己说。天色尚早,苏茉躺在床上刷微博,小助理在一旁整理文件,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见苏茉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也就安心的整理自己文件去了。突然,她像是发现什么好玩儿的拿着文件凑到苏茉面前,献宝似的说:“你看这个,你能吐字清晰毫不停顿的念出来吗?”苏茉放下手机看过去,是一句绕口令似的话“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小助理貌似很兴奋,一个劲儿的推搡苏茉。“你试试,试试呗。”“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苏茉很快念完并给了小助理一个白眼。“忘了我是哪里人了?”小助理垂头丧气的,她怎么就忘记了苏茉的老家呢。话说,这句话,念出来怎么就成了:红鲤鱼与绿驴驴与驴呢。肯定是红鲤鱼先动的手。
苏茉看着小助理坚持不懈的念着绕口令,特别有兴趣,看着看着,刚才关于苏清澈不美好的情绪一扫而光,拿着手机发了条微博:一个南方口音的姑娘坚持不懈的学习绕口令,我该帮她吗?哈哈。微博发送成功之后,苏茉便以疲惫为由,将练绕口令的小助理撵了出去。苏茉无视小助理委屈的眼神,关上门后,苏茉眼一闭躺倒在床上,将脸深深的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或许是因为床太舒服的原因,困意席卷而来。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电话铃骤然响起,苏茉不耐的接过电话。
“喂?”“茉茉,在睡觉呢?”母亲在电话那头笑着问道。苏茉将手机搁在耳边,嗯了一声。“你在C城怎么样,妈妈很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母亲关切的话听的苏茉鼻子酸酸的。想到母亲年纪轻轻就生下自己,而自己却整月整月的不回家,苏茉便有些愧疚。“妈,两天后的机票,到时候我直接回家陪你好不好。”苏妈妈在听到苏茉的保证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妈妈等你。哦对了茉茉,听你外公说,你小舅也在C城,你抽空去看看他,替妈妈向他问个好,这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好了妈。小舅我已经见过了,模样没有怎么变,倒是愈发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