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的生日过了,也就意味着,马上要放寒假了。
然而放假之前,总会有令学生头疼的期末考。
越是学习好的人,越在乎成绩。
无独有偶,陈瑶、沈暮之、许年,也不例外。
陈瑶说,上学以后,每逢过年,亲戚询问成绩,碎碎念就像紧箍咒一样,年年复如此。其实陈瑶真正在乎的,只是不想给爸妈丢脸。
沈暮之说,寒假要和陈瑶好好培养感情,考得好,才能从补习班的梦魇中走出来。
许年说,考试考不好,会和爸妈发生争执。许爸许妈没有陪着许年的成长过程,却总妄想着遥不可及的结果。
当陈瑶身处考场上时,陈瑶才后知后觉,高一的半个学年过去了啊。
和沈暮之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的那么快。
考完了,成绩出来了。
陈瑶和沈暮之的成绩波动不大。
张若西欲哭无泪:不是说谈恋爱会让学习成绩下降的嘛!
许年考砸了。
许年想:只有失恋的人,成绩才会掉下来。
陈瑶因为天寒,不愿意出去,只想窝在家里。
沈暮之郁闷,只能和陈瑶聊聊天打打游戏,什么鬼啊!
许年的命运逃不过的,许妈对许年恶言相告,许爸甚至还要动手。
许年冷冷的看着许爸:“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就不是我老子。”
许爸怒了:“操你妈的,兔崽子,翅膀硬了,老子就要打你。”
许爸伦起扫帚,要往许年身上挥过去,许妈连阻止都来不及。
许年一掌握住扫帚:“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老子。”
许爸怒目圆睁:“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操你妈的,老子养了十几年的狼崽子造反了,回过头来咬你老子一口。”
许妈似乎被吓到了,哭着拽着许年的衣袖:“年年,算妈求你了。跟你爸道个歉吧!啊,我们再也不说你学习了,年年啊......”
许年甩开许妈的手:“我看着你们就恶心。”
“我除了要感激你们把我生下来,给我口吃的,让我苟延残喘的活着这个世上,其他的都是对你们的怨恨。”
“这十几年,谁管过我了。我是死是活,你们在乎吗?你们都该死!去死啊!”
许妈受伤的看着许年:“年年,你怎么这么说......”
“别叫我年年,你根本不配!”
“许年,你个兔崽子,怎么跟你妈讲话的!老子今天打死你个逼玩意!”
许年似笑非笑:“看你这样子,好像很爱她一样。”
“你背着她,在家里无所顾忌的跟另一个女人上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她。”
“许年,你说的都是真的...?”许妈一脸不可思议。
“妈的,你给老子滚,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许年摔门走了,身后还传来许妈和许爸歇斯底里的争执。这个家庭,恐怕再也不用这样勉强地拼凑在一起了。
天气很凉,风也冷多了。
凛冽的寒风吹到许年的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路旁的杨树枝在风中狂舞着,干巴巴的树枝,不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路边枯萎的草,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在狂风中战栗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许年身心疲惫不堪,该何去何从。
沈爸沈妈出去旅游了。
沈暮之让许年先住到他家里。
陈瑶知道许年离家出走,也来沈暮之家里,看看许年。
“许年,我以为你跟你爸妈关系只是差了一点。”
“天天看你笑的这么没心没肺,没想到......”
“外表上是的,因为在人们的面前,我会戴上诙谐的假面具。”
“可是多少次,当我在月下看见坟场,我就问自己,是不是像他们那样长眠地下更好一些......”
“许年,你还有我们。”
“我也只有你们了。”
说道最后,许年的嘴唇间发出一种唏嘘的声音。
沈暮之搂住许年的背:“好兄弟,别没精打采的,振作起来吧。”
“沈暮之,对不起,其实我喜欢陈瑶......”
许年说的声音很小,陈瑶愁眉苦脸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然听不到,可是沈暮之听到了。
沈暮之不知道用什么语音来形容自己的心。
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许年对陈瑶的喜欢。
许年坦白,只是证实了沈暮之的所想。
只有陈瑶,眼里只有沈暮之,在她身后追逐她的人,她根本注意不到。
沈暮之知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把陈瑶让给许年的,即使他们是兄弟。
感情上的事,都是自己把握的,强扭的瓜不甜。他所爱之人,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两个人都没有把这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