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且告诉我,他预备什么时候来?我还有大事情。”
弑龙听言,不敢再犹豫,忙道:“他原先说明日启程,后日就能到吧。不知道现在...”弑龙说道一半儿,不由咽了回去。
厉姨猛地站了起来,“后日?我去准备准备。”说着就走,俨然丈母娘张罗见女婿的紧张。
弑龙在厉姨身后跳着脚喊,“厉姨...不是...”
琅玕又轻轻拍了拍她,“好了,让她去吧。梁将军不日就有大造化,我们也须得准备准备,别怠慢了贵客。”
这日下午到晚间,厉姨一直在领着几个下人收拾庭院,罗列菜式,又张罗人去订下几样稀罕的食材,狠狠预备了几样压阵的菜肴。
虽然这样,厉姨仍觉的还有欠缺,吃过晚饭又去忙了。弑龙也不知该说什么,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倒是琅玕很泰然,“你带回来那些好东西,不是说要帮我做衣服吗?”
弑龙眼睛一亮,“是呀,瞧我怎么忘了。还带回几匹上好的浮水丝,做夏衣再好不过。我这就去裁出来,明日抱去去商街找个缝衣匠人,赶着作两身,给厉姨也做一身。”
弑龙正要去,不妨一人跨进屋来,“明日甚好,我也去。”
琅玕定睛瞧去,来人却是长公主盛罗。
盛罗冲弑龙咧嘴一笑,对琅玕却有意抬高了下巴。“明日是这里的拔簪节,附近地方的人都会聚集到西麓的商铺街,可是热闹非常呢。你有兴趣,一齐逛逛吗?”
长公主一行说,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来,也不拘谨。
弑龙一听热闹,赶紧问道:“什么是拔簪节?”
盛罗白了她一眼,“真没见识!拔簪节是这里的传统,很隆重的。其实说白了就是西麓少男少女的相亲会。西麓向来民风最开放,这一天男女都可不逼嫌疑,自己选择自己心仪的对象。若女子看上男子,就去将他的发簪拔了,让他披着头发,这就告诉旁人,这个男人蓬头垢面,别的姑娘都莫瞧他。若这个男子也同样看上这女子,就将自己的发簪送给她当做定情,而女子则要回一条自己亲手做的发带,将男子发尾扎住,使他行动便利,二人好一同参加晚上的烟花会。如此这样一拔一送,二人的好事就算定了,不日男方就会去女方那边下聘。”
“不逛。”弑龙正在为男女之事逼着嫌忌,听盛罗偏偏提起这遭,心情不悦的失口回绝。
“哎呀,弑龙干吗不去?反正你也要去找裁缝。你不知道,明天那里还有舞狮舞龙的表演,还有各色卖西麓小食的摊子,还有说书杂耍变戏法,好玩的很。皇兄和表兄都答应了我,要去逛逛呢。”盛罗赶紧补充道。
弑龙撅起嘴,还是不说话。琅玕轻轻一笑,“哦?真是这样有趣,我倒想逛逛。”
“随便,我无所谓。”长公主飘乎乎的说道。
弑龙看了看琅玕,终于点点头。盛罗开心起来,“那就说定了,明日午时,我们书院大门见。”
说着又挑眉对琅玕道:“习俗规定男子是要簪髻的,郎大人要去,别忘了。呵,不过你忘了也没所谓,反正你这幅尊荣,怕是拽着姑娘,人家姑娘也不敢动。呵呵...”
“盛罗,你...。你可答应过,不再对我家公子无礼的。”弑龙厉声。琅玕拉下她的袖子,“谢长公主提醒,郎干记得了。”
盛罗哼了一声,冲弑龙做了个鬼脸,一行跑远了。
第二日上午,弑龙麻糖一般缠着厉姨也去。厉姨和琅玕递了个眼色,说是要打扫屋子,又指了指角房里几人。弑龙会意便不再多说。厉姨又狠嘱咐了几句,当心伺候的话,临行至大门边,把那鹿皮小包又重重塞回给弑龙,嗔了一眼,“你给我省着点儿。”也不等弑龙反应,转身回了屋里。